既然是东瀛的势力,齐宣想了想,随后悠悠道:“既然如此,干脆让藤原直虎去查查看,正好也看看他整顿藤原家的效果。”
藤原秀虎死后,藤原家再无一人能够威胁藤原直虎的地位。
况且当日客栈一战后,罗烈亲口承诺阴司鬼狱的人彻底撤出藤原家。
在阴司鬼狱的十殿阎君归位之后,罗烈已经不再需要藤原家了。
而且随着藤原秀虎等一众好手的死去,藤原家的实力一落千丈,短时间内只怕很难恢复。
不过考虑到未来齐家以及麾下的东海水师,赵玲月还是劝齐宣将藤原家纳入了手下。
齐宣倒是无所谓,反正负责此事的还是赵玲月,他只要安安心心的当个甩手掌柜就行。
不过对于秦炎背后究竟是何方势力,齐宣并未太过于担忧。
难道还有比阴司鬼狱更凶的?
“另外两张可有买主?”齐宣随口问道。
而此时紫芸已经端着茶水来到了前院,为齐宣和赵玲月奉上了茶水。
赵玲月接过紫芸手中茶水的时候,突然伸手握住了紫芸纤细的玉臂,稍一查探后便直言道:“这段时日伱并没有好好练功。”
紫芸先是一愣,随后小脸“刷”地一下便通红。
“赵……赵小姐,奴婢……知错了。”支支吾吾半天,紫芸最后只能老老实实认错。
没曾想赵玲月根本不是为了所谓的武功,她冷声道:“以他如今的武功修为外加血……我看你这辈子是别想怀有身孕了。”
又提到了身孕之事!
齐宣无奈一笑,随即挥手让又羞又诧异的紫芸赶紧下去。
“还是让锦婳早些入门吧。”看着紫芸落荒而逃的背影,赵玲月突然开口道。
因为血脉的特殊,锦婳是赵玲月专门为自己准备的,有着极大概率可以诞下子嗣的女子。
齐宣只能摇摇头:“我倒是不怎么在乎这点事,还是想想该怎么解除我们特殊血脉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
说罢,齐宣突然冲着赵玲月咧嘴一笑:“怎么,赵二小姐不想为我生个孩子?”
赵玲月扭头漠然地看了齐宣一眼,随后说道:“以你我的武功修为,纵使没有这特殊的血脉,日后诞下子嗣的概率是非常低的。”
“难道教你武功的师傅,没有告诉你这些武学常识吗?”
这个……好像还真没有教!
不过倒也怪不得齐宣的那些师傅。
毕竟谁也想不到,齐宣能以不及弱冠之龄,便达到了绝顶高手的层次。
看看和齐宣同一级别甚至差一层次的高手,鲜有三十岁以下的。
……
赵玲月没有在齐府逗留太久,待到大门外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时,赵玲月道了一声“告辞”便翻墙出了府。
看着赵玲月越过院墙时轻盈的身姿,齐宣不禁努努嘴。
大门处的声音越来越嘈杂,齐宣便知道是祖父他们到了。
他当即朝着大门处走去。
……
“祖父。”
“宣儿!”
齐宣再次见到齐江,发现其比当初自己离京时要苍老了不少。
而齐江则是迅速平复了激动的心情,继而用别样的眼光打量齐宣良久,最后中气十足地连道了三声“好”字!
“好!好!好!”
“没想到我齐家还能出一位江湖绝顶高手!”
看着老爷子又开始激动的模样,齐宣只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父亲以及大伯……
没曾想大伯更是激动万分,上前来就是重重地一拍齐宣的胳膊。
“很好,不愧是咱们齐家的种,三弟当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齐宣内心表示:大伯你的掌力已经够得上江湖三流好手了!
……
此次齐江一行可谓是举族迁徙。
大伯一家,姑姑姑父一家,一个不留的全来了宁安府。
这也代表着,京中的权力彻底完成了更新换代。
老爷子戎马半生,一手掌管天武卫数十年,直至踏入府中,在一众儿女孙儿的拥簇下坐到了大堂主位之上时,心中不免有了几分唏嘘。
看着一个个儿孙的面容,齐江突然释怀了。
至少……家人都还平安。
他突然想起了先帝去世时,曾紧紧拉着自己的手含泪沉默许久,最终只留一句,“我这一生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唯一敬重的兄长也早早离我而去,现在我也该去了。”
……
齐宣不得不佩服母亲李氏的远见,当初花重金买下了这栋宅子。
一大家子住进来,丝毫不感到拥挤。
吃过团圆饭之后,齐江借口要休息,独留齐宣一人陪他进了房间。
“我带来的人你已经盘查过了。”原本醉眼朦胧的老爷子一进房间,身上便散发出一股肃杀之气,继而沉声问道。
齐宣丝毫不意外,点点头道:“那几位都安排在了外院。”
想起迎接祖父一行进门之时,那几张嫩白的面孔,齐宣也隐隐猜到了对方的来路。
“我知道你现在武功高强,不过山外有人天外有天,凡事还是小心一点好。”齐江叹道
“几个内廷的人而已,翻不起什么浪来。”齐宣微微一笑。
齐江先是一愣,随后笑骂道:“你这小子,那可是大雍的内廷!”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朝廷毕竟坐了近百年的安稳江山,就算是堆也能堆出不少高手。”
齐江作为曾经掌握朝廷武者力量的一员,算是对江湖有着清晰的了解。
但齐江毕竟不是真正的江湖人,齐宣很难跟他解释,就算是绝顶高手之间,亦有差距。
更何况,绝顶高手哪是那么容易靠着资源堆砌出来的。
见齐宣还是一脸的平淡,齐江不得不郑重地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此次随我来到宁安府的正是当年有着内廷第一高手之称的曹小雨!”
……
齐府,外院。
“曹公公,圣上并未让我们隐藏身份,咱们何必这么偷偷摸摸的,现在竟然要和下人住在同一个院子!”一个杂役穿着的男子细声细语的抱怨道。
而在面前正襟危坐的赫然是一个面白无须,身着青衫文士模样的男子。
当听到手下的抱怨时,青衫文士只是冷冷抬眼瞧了其一眼。
那杂役打扮的男子顿感心口一阵抽疼,继而斗大的汗珠从额头冒出,旋即“砰”地一声跪倒在地,继而连连磕起头来!
“咚,咚,咚……”
“曹公公,小的一时多嘴,还请公公恕罪!”
……
“行了!”直至杂役打扮的男子额头上出现了血渍,青衫文士才慢悠悠地放下了茶杯,继而用着轻柔的语气说道:
“那位‘睡仙’公子可是连小黄都能几招击败,你们几个有几条命敢在这里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