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尴尬。

长刀贴着空色左耳往青石板上一插，径直没入地下一尺。

“大师既然有佛祖保佑，那我们也不用废话，女人和孩子卖到哪儿了，说了，我给你一个痛快，给你家人一个痛快！”

空色眼睛正死死盯着长刀，能够贯穿青石板，这人是何等的力道，这样的人怎么会和这些穷鬼混到一起？

见这家伙在走神，宋时右手左手一拉，另一把长刀贴着空色右耳没入青石板中，两把刀一左一右，正好把他脑袋架在中间。

“大师？”

冰冷的话终于让空色回神，想挪动一下脑袋，却又不敢动，只能慌乱地辩解。

“施主在说什么？贫僧真的不知道啊！都是手下人瞒着我做的！”

浪费时间，宋时眉头微微皱起，左手抬起指了一下天王殿面前被围住的那些人，“李三！把那些人拉过来！我现在教你们审犯人！”

“遵命！”李三微微弯腰，抱紧长刀恭敬地行礼，随后把之前抓住的官宦和和尚一起带了过来。

“给你们一个机会！我现在要知道那些女人和孩子的下落，一百个数，五个数后随机挑选一个倒霉蛋，数完之后如果没拿到消息，全杀！我不想浪费时间！”

话语落下，宋时伸出右手张开，然后手指头开始慢慢弯下。

旁边，李三等人也很配合地拖着刀来回巡视，在看哪个人会是这种小可爱。

刀尖在地上拖得嚓嚓作响，人群中，这些往日的达官贵人再也忍不住了，一个戴着幕离的俏丽女子站起身，一把捞开幕离细纱，大声质问道：“大师！你说话啊！大师！那些人在哪里？”

“雨儿，你怎么敢凭空诬陷空色大师？”空色还没说话，另一个衣着华贵的老妪先站起来反驳。

女子冷笑一声，一把扯开幕离，指着自己小腹喝问道：“凭空？你不会以为这大相国寺的送子观音很灵验吧？你赵家就这么喜欢戴绿帽子？”

“你……你……”老妪右手颤抖着指向俏丽女子，嘴里说了半天，还是没能说出句完整的话来。

“挑一个和尚，割了！”

“遵命！”李二应下声，眼光到处搜寻，最后落到一个精壮的和尚身上。

脑袋对着李三一点，堂兄弟二人一起围了过去。

精壮和尚见状，手脚慌乱地往地上一磕：“大王，我知道！我知道！有点姿色的女人和孩子都被送到了国子监外麦秸巷的云烟楼了！”

“还有一些呢？”宋时再问。

有点姿色，就这些苦哈哈的生活水平来看，所谓的有点姿色应该是那些还没长开的小姑娘。

那男孩儿和其他那些长得差一点的呢？

总不可能长翅膀飞了吧？

地上，脑袋碰地的精壮和尚却是不答话，只是把头死死抵在地上。

细看之下，才发现这人在瑟瑟发抖。

“都死了？”

和尚还是没说话，宋时直起身，抬起右脚一脚踩下去，正中和尚骨盆，咔啦一声，和尚骨盆碎裂，剧痛让他嘶吼出来。

“卖给无忧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