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在说什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去收拾细软,你去牵两匹马到侧门,我们今晚就走。”
少女虽然看上去气息有些微弱,但眼神却亮的吓人,透出一股不死不休的决然。
“……这便是我们会在禹州生活的原因。”
刘妈妈将自己的思绪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当初你母亲说,若你长大后有机会去国子监,便让我把这个盒子交给你。
她也说了,若你去不了或者不想去,这个盒子由我把它毁掉。”
这段话的信息量太大,季远还在消化着刘妈妈的解释。
“也就是说,我母亲当年突然退学嫁人,然后又在一个雨夜大着肚子和你一起骑马来到禹州?
并且她还预见了我可能会去国子监上学的情景,最终留了一个盒子给我?”
“是这样的。”
得到肯定的答复,季远一时间陷入了深思。
刘妈妈说的对,国子监是个好地方,不过对于他来说不一定是。
不过略微思考了一会儿后,他便也抬脚走到桌子前。
“我去。”
少年笃定的声音在小院内响起。
刘妈妈静静地看着他,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感到意外。
接着她挪开了在压在盒子上的右手。
季远见状顺手把盒子抱了起来,想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怎料他左看右看,这个盒子上都没有锁孔。
若不是盒子上有一圈细细的痕迹,他都快以为自己抱着一个实心的大木块了。
“钥匙呢?”
他歪着脑袋看向刘妈妈。
随后成功地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一丝罕见的为难。
“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小姐,既然你选择了去国子监,一定能在那里找到答案。”
无声的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开来。
但季远也很快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他这辈子遇见的怪事已经够多了,解个迷而已,不是什么难事。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回京去国子监,那就要更刻苦地修行了!
等到第二日天刚擦亮的时候,季远早早地就换好了衣服在自己卧室的门外等着刘妈妈带自己修炼。
不一会儿,刘妈妈也出现在了她卧室的门口。
她意外地发现今天少爷居然起的比她还早。
季远勤勉的态度,让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二人和往日一样来到了歧王山上开始修炼。
由于季远在练拳的时候还考虑到了他在别人身上看到的破绽。
因此他在练拳时格外注意自己的每招每式。
在这段时间的教学中,刘妈妈早已知道他的悟性极高。
但今日见他一丝不苟地练拳,平时一些小缺点竟然都没有了。
如若不看修为只看拳法步骤,她几乎很难找到一个能和季远一样能如此完美地驾驭这套拳法的人。
她时常在想,若季远能和其他孩子一样五岁就开蒙,是否现在的修为已经超过了他父亲当年?
“刘妈妈,我练的怎么样!”
一套拳法打完,少年激动地问道。
“很优秀。”
刘妈妈由衷地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