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派莫德斯的任务是去处理掉一个隐藏的军火库,那是东帝武的政府军队藏匿武器的据点,印塞尔政府军不愿出面处理。
战争可不允许士兵拥有人性的怜悯,与其让自己的士兵冒着危险搜查军火库,真不如交给雇佣兵来的清静。
于是这脏活累活便轮到了这些雇佣兵的身上。这对于派莫德斯来说是个很轻松的工作。
一颗软木塞的事儿,简单又快捷。
派莫德斯走在大街上,看上去就像一个行色匆匆的上班族提着他的公文包,度过他平凡且平淡的一天。
路上鲜有人烟,能走动的行人也都戴着和派莫德斯一样的绿色条纹帽子。这些是东帝武归顺者的标志,他们为侵略者工作以换取微薄的收入与活下来的机会。
派莫德斯便伪装成这样的人,确实很方便。虽然他从心底里也厌恶着这类的背叛者。
恰好在这时,一个同样带着绿条纹帽子的东帝武人鬼魅似的出现了。
“亲爱的朋友你好啊!”
这位东帝武的叛徒热情的和他着打招呼。
派莫德斯却懒得理他,他讨厌没有边界感的叛徒,更不明白这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为什么会主动向自己问好。
这个令人厌恶的家伙竟然还穿着松垮垮的睡衣,竟不畏惧寒冷的天气,说不定一会儿他还会重新钻进被窝了,满地都是同胞的尸体,可他还是那么的悠然自得。
这样的心态值得自己学习。派莫德斯心里想着。
“你知道吗朋友,有好消息啊。”那个穿着睡衣的男人说,“独立公决被彻底取消啦,我们的印塞尔朋友和民兵卫士们进行了清洗运动,总共有一千五百多的政府分子被处决啦,我们离胜利不远了!”
“挺好挺好。”派莫德斯露出僵硬的笑,他想摆脱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似乎是以为自己的消息不够劲爆,说着睡衣的男人又开始炫耀似的讲述他所了解的事件。
“在劳滕东,有英雄们处决了好几个异教徒!那些教士修女被通通烧死在了他们的教堂里!”
派莫德斯冷冷地看着他,嘴角依旧保持着微笑,却没有说一句话。
睡衣男人狐疑地盯着派莫德斯,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不笑?”
“我一直在笑啊,这位先生……”
“任何事情都瞒不住我的眼睛,我能在你的眼中看到你的欲望……”睡衣男人神秘兮兮的说道,“他们给的不够多,我能看出他们还没有满足你的胃口,你对印塞尔还不够满意!”
派莫德斯没有理会他,而且从公文包中拿出了一只软木塞,塞进男人手中,“德瓦少校需要一只这样的红酒塞子,请您帮我交给他好吗?”
睡衣男人两眼放光。他没想到这样的好事会落到他的身上,能在印塞尔政府军的军官面前露露脸,是所有像他这样的归顺者,最希望得到的机会。
“没问题,没问题。”睡衣男人把玩着这只平平无奇地红酒塞子。同时也打消了对派莫德斯的怀疑。
派莫德斯快步离开了睡衣男人,独留他依然在原地,依旧开心雀跃。
十八分三十六秒后,印塞尔政府军总部收到一则短消息。
“124号军营受到不明原因的爆炸袭击,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