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处理这些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野狗官府也是花了大力气,投食剧毒食物,人家百毒不侵,组织捕杀队,不慎被它们衔一口能要命,而且这些畜生聪明得很,从不在白天出没,并且不会单独行动,管你是人也好什么也好,要是晚上遇到了,就祈求它们给你个痛快吧。
田不易现在一个人在坟地蹦跶,简直就是送上门的大餐,错落的小坟堆之间,一个包围圈已慢慢形成,正在以他为中心缩小。
田不易顿住脚步弓下身子,他感受到了周围的肃杀之气,确切点说,他想不闻到那些畜生身上散发出的腐臭味都难,毕竟他是专业的。
不等他过多思考,几只野狗已经从四周冲出,没给他留下任何方向的空隙,他一个血肉之躯,怎么跑得过这些穷凶极恶的四脚怪,平地突围绝无可能,手边更没有可用来搏斗的工具,更何况与这些畜生近身搏斗简直嫌命长。
野狗们的叫声越来越急,步子也越来越快,它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撕碎眼前这个有着新鲜血肉的猎物。
没有时间犹豫了,田不易往右方一个冲刺,几乎是同一时间,他上了树,一只野狗咬住了他的鞋底,其余几只也纷纷跳起帮忙。
冰冷粘湿的尖牙穿透了鞋尖,田不易的脚趾几乎能感受到那带有腐蚀性的液体正慢慢渗入自己皮肤间的毛孔,他脚趾本能地一缩,那两排尖牙几乎是贴着他的皮肤咬合在了一起。
野狗使劲将他往下拖,田不易脚上一甩,鞋子脱落,人得以顺利上树。
“傻了吧,这叫金蝉脱壳,想吃老子?你们唯一的机会就是等老子百年之后来刨坟!”
“你们这群狗东西有本事全都来找我!不要欺负陈仪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人!”
接下来的时间里犬吠和骂街声交织在一起,夜间的坟场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这一波是暂时躲过了,可更为严峻的问题还在后面,就树下那四只恨不得将树干刨成丝的畜生,田不易该怎么下去找陈仪?
“娃娃啊娃娃,你说你在梦里那么横,你怎么就不能现在下去把它们脑子挤爆呢?”
夜色渐深,田不易或许能等,但陈仪那边可等不起了,现在必须想办法牵制住这四条野狗以寻得机会逃脱,不能武斗那就智取。
田不易唤出遗物录,这是他身上唯一可拿出的手段了。
采花贼的红肚兜,软香四溢,无人能挡;土匪的断指,勇气与决心的象征;江湖郎中的狗皮膏药,怎么撕也撕不掉,一贴一辈子……
嗯?狗皮膏药撕不掉?
田不易嘿嘿一笑,似乎有了法子。
不多久,两贴狗皮膏药自树上垂下,其中两只野狗也不管是什么咬了再说,结果一口下去嘴巴就再也分不开,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跑到边上狂甩脑袋。
还剩一贴膏药,田不易将其对折缝好升级成为双面胶,用头发丝吊着垂下,找准机会粘到了一只野狗的脖肩处,就只需轻轻触碰一下,那狗皮膏药便如同生根了一般。
做完这一切,田不易控制好高度开始勾引那两只野狗来咬自己,就这么极限距离地拉扯了好几个回合,他终于找到机会将一只野狗往旁边踢去,两只野狗撞到一起死死黏住,倒到地上爬不起来了。
田不易成功落地揉揉脑袋,还好古人头发长,要是换做上辈子那个寸头,毛拔光了也凑不齐一米长,还有那鬼门十三针,可能创始人怎么都想不到它有一天会被用作缝衣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