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夜,一弯月牙挂在村南柳树梢,洒下一片朦胧。
“呀,你太厉害了,一个小时都不喘大气,我都快散架了!真是大黄牛,不像俺家那死鬼,呼哧几下就得休息。”
兰婶儿偏坐在自行车后座,从短裙里露出来的两条光洁大腿叠在一起,手扶着李小虎的腰,眼波流转。
“叮叮当,叮叮当……”
李小虎骑着除了铃铛不响其它地方都响的自行车。
小路凹凸不平。
此起彼伏的虫蛩之音,更显山间小路的静谧。
前方不远处,李家村亮..点灯光,高低参差的房屋依稀可见。
看着李小虎略显瘦弱的身板,忍不住感叹,没想到他这么有劲。
唉!
可惜光有一身力气,没啥出息。
又是个孤儿。
只会给牲口看病。
钱挣不了几个,二十几了,连个媳妇儿都讨不到。
“婶儿,我就是年轻,有劲。”
李小虎卖力蹬着自行车。
不一会儿就到了家门口。
兰婶儿跳下来,掏出手绢给李小虎擦汗,感谢说道:“今天去县城,多亏遇到了你,要不然我一个人走夜路,真有些害怕。”
“我也是顺路,婶儿你别客气,咱们是邻居。”
李小虎有些手足无措。
赶紧开了大门,推车进了院子。
天气热。
出了一身汗。
不冲凉,根本没法睡觉。
三两下脱了衣服。
水龙头在东墙根。
墙东就是兰婶儿家。
这堵墙有年头了,风雨侵蚀,千疮百孔。
李小虎接了一大盆水,浸湿毛巾,刚要擦身子。
忽然听到墙另一边有声音。
“哗啦,哗啦……”
李小虎抬头,透过墙上的一个小孔,兰婶儿的院子一览无遗。
虽然兰婶儿没开院灯。
但月色朦胧之中,李小虎还是看到她站在院子里。
正在冲洗身子。
双腿笔直修长,长长的黑发披在身后,腰肢盈盈一握。
其实,兰婶儿也是个苦命女人。
前年嫁过来,去年他男人进山采药,失足落崖一命呜呼。
她就守了寡。
年纪与李小虎同岁。
按村里的街坊辈,李小虎得管她叫一声婶子。
“不能看。”
“不可以看。”
李小虎心底不停重复着这个声音。
另一个院子里,月光之下,兰婶儿不时弯腰的动作,像一块强力磁铁吸引着他的目光。
“叭嗒!”
出神之中。
手里的毛巾落在水盆中,发出清晰的声音。
在这安静的夜里,显得尤为突兀。
“谁!?”
兰婶儿双手护胸,紧张回头。
李小虎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半天不敢吭声。
无心看到兰婶儿洗澡,要是她闹将起来,明天一早整个村子都会传得沸沸扬扬。
“小虎,是你吗?”
兰婶儿的声音很轻,也许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不能承认。
李小虎慢慢弯下腰。
准备神不知鬼不觉回屋。
转身时,兰婶儿却从墙头上探过头来。
“别溜。”
芭比q啦!
李小虎一阵悲催。
转身尴尬笑道:“婶儿,我啥也没看到,你别声张,以后等我有钱了,一定把墙头重新砌一下。”
以为兰婶儿会大呼小叫。
结果却是出乎李小虎的意料。
兰婶儿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嘻嘻的望着他。
“啥都没看到?”
“我不信!”
“说你都看到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