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未来笔记本上记错了？

“没事的话，我就回去继续睡午觉了。”中年妇女奇怪的看了一眼姜瑜然，准备关门。

“等等，请问一下，您认识沈世灵吗？”姜瑜然赶紧阻拦住中年妇女，问道。

“不认识。”中年妇女想了想，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听都没听说过。”

姜瑜然还是不死心，继续问道：“那......这房子有出租过吗？或者，明珠路还有没有叫明珠公寓的地方？”

“这房子我买来后就没租过，一直是自己住。”

中年妇女摇了摇头，说道：“明珠路应该没有别的叫明珠公寓的，还有问题吗？”

姜瑜然勉强笑了笑，道：“没了，打扰了。”

姜瑜然话音刚落，中年妇女便“啪嗒”一声，关上了门。

看着紧闭的房门，姜瑜然皱紧了眉头。

他感觉这中年妇女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她是真的不认识什么沈世灵。

“难道未来的自己记载错了？”姜瑜然下意识的揉了揉太阳穴。

不会。

自己在小事上，可能会马虎大意，但自己在大事上，通常都极其仔细，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既然未来的自己没有记载错，未来的自己也更不可能骗自己，那么，为什么沈世灵不在这儿？

唯一的解释只有——

沈世灵在说谎！

他告诉了未来的自己虚假的消息！

那么，沈世灵为什么要说谎？他的目的是什么？

姜瑜然感觉自己的脑袋很乱。

在未来，在那种人类文明都要终结的情况下，沈世灵是没有任何必要去说谎的。

哪怕他是个十恶不赦的罪犯，但是在那种情况下，他作为医学天才，绝对会被人类联邦政府特赦，被全人类原谅。

所以他没有必要说谎。

而且，姜瑜然并不觉得，那个在全人类几乎都丧失希望，准备麻木的迎接人类终结的命运的时候，高声吟诵诗篇，求全人类不要温和地走进良夜的人，会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犯罪分子。

更何况，是沈世灵提供的灵感，帮助圣诞研究所发现了病毒，可以说他是全人类的希望也不为过。

但是他还是说谎了，掩盖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这其中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他原来的身份，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吗？

“所以，既然未来的我得到的消息是假的，人类联邦政府对他的调查，其实也是假的？他甚至可能压根不叫沈世灵。”

姜瑜然看了一眼眼前紧闭的“2-9”房门，转身离开，心里思绪纷杂，感觉前面迷雾重重。

既然“沈世灵”伪造了身份，那就说明，沈世灵想要隐瞒的，就不是一点小秘密那么简单了！

沈世灵是怎么做到的？

谁有能力做到帮他伪造身份？

姜瑜然脑海之中突然蹦出四个字来。

无序组织。

那些无序组织，比如破晓、新月、救赎等等，或许可以做到这一点，这些组织在人类联邦政府中，绝对有不少暗子。

但是问题又来了，如果沈世灵是无序组织的人，为什么要加入圣诞研究所？

当间谍？

不至于。

都能瞒天过海给沈世灵伪造身份了，想要获得研究所的研究资料应该不难。

圣诞研究所的所谓“保密”，只是是对普通人保密，怕普通人因为研究没有进展，导致心灰意冷，彻底绝望，从而再次发生暴动。

但中高层的人，知道真相的其实不在少数。

而且沈世灵至死，也没有做过任何奇怪的事，一直在为破解病毒而奋斗。

但如果不是无序组织帮助的话，沈世灵又是怎么隐瞒身份的？

姜瑜然越想越想不通，感觉处处都是谜题。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

沈世灵有秘密，而且这个秘密绝对不小，甚至，姜瑜然怀疑，这秘密甚至可能和病毒存在关联！

人造病毒，这是在此之前姜瑜然从未推想过的！

在这之前，姜瑜然一直认为，无子病毒，和其他病毒一样，都是大自然的产物。

但，是否有可能，病毒并非源于大自然，而是人造呢？

如果病毒和沈世灵有关系，这样也能解释，为什么沈世灵能发现无子病毒——以宏观角度观测病毒，这是违背医学常识的！

但是紧接而来的又是无数问题！

如果沈世灵和病毒有关，那他为什么要帮助研究所发现病毒？

如果病毒真的是人造的，那为什么有人要释放这种足以毁灭全人类的病毒？他的目的是什么？

还有，如果无子病毒真的是人为造出，那么，又是怎么造出这么可怕的病毒的？以现有的生物医学技术，根本不足以制造这么恐怖的病毒！

无数逻辑，无数矛盾，在姜瑜然脑海里交织碰撞，一旦有了一个假设，立刻便会被矛盾推翻，这让姜瑜然百思不得其解。

乘坐出租车，回到家中，姜瑜然再次拿出了笔记本，开始写了起来。

“第四。”

“调查沈世灵背后的秘密，怀疑和病毒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