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摸上去，质感像是牛皮，林文从袋子口看去，黝黑的石头全然没有一点神话金属的影子。如果古一没有提前说明，林文再怎么都不会把它当做是雷神之锤的原材料。

“奥丁可真是小气。”

“嘘，这可是在奥丁的地盘上。”

听到古一毫不掩饰的声音，林文脸上落下几条黑线，心里腹诽道：“如果你真的把这回事放在心上的话，就不会在这里说出这种话了。”

古一和林文其实都很明白奥丁的意思，奥丁不给加工过的乌鲁金属无非是想表达自己对林文擅自干涉自己布局的不满，但作为一言九鼎的神王，奥丁还是会履行自己的诺言。

尽管奥丁从来都不是什么大方的角色。

弗丽嘉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她能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走到二人面前：“都拿好自己的东西了？很好，彩虹桥也已经开启，你们可以回中庭了。”

古一和林文抬着两具水晶棺走到彩虹桥的启动阵处，林文抬眼再次看了一眼手持巨剑钥匙的海姆达尔——那是一个极其健壮的白肤男子，满口金牙，站在那里活像一块门板。

“你在看什么，中庭人？”

“没想到你居然不是黑人，这让我多少有些意外。”

海姆达尔脸色一黑，没有再说什么话，只是将手中巨剑插~入基座，启动彩虹桥，将古一一行人传送回地球的香港至圣所。

“好了，接下来就该把这两位王子安排一下了，我就——”

古一伸手搭在林文的肩膀上：“你不能走。”

“哦？”林文回过头，眼里泛起危险的颜色，“你是想干什么，古一？”

古一藏在背后的手缠上无色的魔力：“你先回答我，你为什么会想要乌鲁金属？”

香港至圣所因为古一之前的安排，现在已经空无一人，内外完全是两个世界：至圣所内，是一处回音绵延的荒芜之所，至圣所外，则是烟火喧腾的人间夜市，林文甚至能听到外面有人在用粤语叫卖鸡蛋仔，嘴里无知觉地冒出口水……他想吃点好的。

“我想要一把好刀。”

“如果你想要好刀的话，我们未必不能给你，但你在撒谎，林文——”林文刺出的黑键被古一背后瞬发的法阵挡住，法阵旋转，变成一把折扇被古一拿在手里，荡开林文另一只手砍过来的异形长刀。

装有乌鲁金属的袋子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全然没有金属特有的金玉之声。这是一瞬间发生的事。

林文手腕上悄然褪去强化魔术的痕迹，忌惮地看向古一身上缠绕的青色气息：“没想到堂堂至尊法师居然也会剽窃别人的创意。”

“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有用的我就拿来用，况且强化肢体的魔法我并非没有其他的，只不过你这个发动起来比较快罢了，”古一手里的扇子碎裂成无数金红光点消散在空气中，“我建议你不要把乌鲁金属拿给斯塔克，你这样做，根本不是在帮他——

“你是在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