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还是不说?
王熙凤心神一颤,换作以前她必定会看在夫妻一场份上帮贾琏站台,奈何他整日出去风流玩耍不说,还处处说风凉话讽刺她不懂乐呵,时间一长搁谁谁也受不了。
最主要一点她与贾文和该玩的小游戏都体验了一回,就差一起滚床单了,甚至那天还在他面前穿了一次什么旗袍制服,羞得她整晚睡不着,连着换了两件底裤。
不一样的体会,逐渐地让她找回了重新作为女人的感觉,谁优秀谁差一目了然。
思及此,王熙凤连忙拿手帕擦干了眼角的泪珠,抬起头道:“回老祖宗,文哥儿说得没错,您怪就怪我没管好这个家。”
这话一说出口,众人神态各异,最开心的莫过于林黛玉、鸳鸯…几位与贾文和关系要好的红颜知己。
贾文和笑容更甚,似是早就预料王熙凤会这么说,余光看过去的眼神流露着几分调笑,暗想:不错不错,哪天奖励你一套女王制服…嗯!给平儿一套女仆制服。
反观贾琏惊得说不出话来,眼巴巴等着王熙凤为之说情,却得到这样的回答,顿时又气又怒,偏偏一时摸不清头脑,暗恨王熙凤当着众人面胳膊往外拐,心想:迟早把你休了!
要说失望当属邢夫人,她作为贾琏的母亲,岂能不知道他什么脾性,私下干一些见不得人勾当倒也罢,不成想在大是大非面前还这么糊涂,神情掩不住的担忧。
贾老夫人也敛去了往日的笑容,她听了这话,没有怀疑王熙凤说了假话,虽说她精心化了妆,依然从眼眶中看出了端倪。
若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她倒可以睁一眼闭一眼给彼此双方台阶下,此事算是翻篇了,偏偏还牵扯到妃嫔省亲。
想到这里,贾老夫人使劲将拐杖往地上狠狠一顿,呵斥道:“琏二哥看你办的好事,回头收拾个小院禁足三个月,谁敢私自放人,休怪老婆子不讲情面。”
“啊…?”
一听这么重的惩罚,贾琏慌了神,一想到连续三个月不能去勾栏听曲喝小酒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再说群芳馆、春风楼…等青楼、花船马上要举行首届时装秀,不亲自到现场观摩一下比杀了他还痛苦。
邢夫人坐在旁边,只见她面色一沉变得很难看,本以为贾老夫人对此事高高举起,轻飘飘落下,谁知竟罚得这么狠。
但她不能冷眼旁观,勉强装作严厉的样子,认真道:“老祖宗,琏二哥有错在先,按说怎么处罚都是应该的,只是他从小没吃过苦,是不是减…”
“够了!”
贾老夫人冷声打断道:“谁都不能替琏二哥求情,房里的丫鬟也不许去伺候,只让他一个人待着温书,还有今日你们听见的话,谁若传了出去,轻则挨一顿板子,重则送去官府。”
“是!”
知此事严重,众人连忙齐声应答,紧接着贾琏被小厮当众架走了。
颇有一种同病相怜的贾宝玉,伸手期期艾艾,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低着头暗自苦恼。
见此情况,赵姨娘暗暗窃喜,却没忘了布庄一事,假若真像贾文和所说,那就是会下金蛋的母鸡,妥妥坐等数银子。
她忽得一笑道:“文哥儿说要整布庄生意,为得是解燃眉之急,索性由府里出钱,省得穿了出去叫外人胡乱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