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怜悯地看着智商被完压制的许轻灵，开口说道：“要不就让龟老陪先生过去吧。”

“龟老是哪位？”李沐白心想这称呼怎么这么别扭。

徐渭解析道：“龟老是先师的妖奴，五品龟妖，虽说是妖奴，但他和先师更像是朋友，自先师过世后一直留在万松书院，平时我们都很敬重他的，所以叫他龟老。”

李沐白在万松书院的这段时间也不是白混的，知道五品妖的实力相当于入心境武修，而且已经能完全化形，肉眼看不出其和人类的区别。

虽然他之前就听说了万松书院有一个妖奴，没想到居然是五品妖。

当徐渭带着他去那位龟老面前时，他才知道那位五品妖龟老就是他在藏书楼遇到的，他平生所见第二牛气的门房大爷。

“徐胖子，你脑子进水了？居然让我走出万松书院？”

这位身材矮小，佝偻着背的五品龟妖听闻他们的来意，直接破口大骂：“难道你不知道你龟爷爷曾经对你那死鬼师父发过誓，一辈子都不离开万松书院吗？我想让我违背誓言吗？”

徐渭耷拉着头小声道：“我师父不是还说过只要我同意让你出去，你就能出去吗？”

“那也得我听才行啊。”龟老一副你算老几的表情。

徐渭哀求道：“龟老，你就帮我一次吧，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算是上次的要求也行，那套女子服饰我还留着呢。”

李沐白闻言骇然，来回看着他们俩，心想这两人是不是曾经做过某种交易？

龟老怒道：“你以为我是变态，喜欢看你穿女人衣服吗？”

“上次不就是你要求我穿的吗？”徐渭不服道。

“我就是不想帮你那个忙才提的这个要求，谁知道你居然真的穿来了，还抹了胭脂口红。”

龟老气急败坏道：“你知道那天之后，我做了多少晚恶梦吗？”

“如果你这次不帮我，那我天天穿来藏书楼给你看。”徐渭也是豁出去。

李沐白听到这终于明白，为什么徐胖子作为万松书院的院长，连弟子都不把他放眼里了，他哪有院长该有的样子。

徐渭这虎狼之词，龟老听了也是脸色一变，只能无奈道：“行，我就给个机会你，我出一道字谜给你，要是你能猜出来，我就走这一趟。”

徐渭闻言大喜，这龟老特别喜欢猜谜，但水平却很低，属于又菜又爱玩那种，自己完全可以拿捏住。

他自信地开口道：“龟老尽管出题。”

龟老淡淡道：“凄声余韵深深意，柳畔溪边对残窗，猜一个字。”说完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瞄了李沐白一眼。

李沐白眼神古怪地看着这只龟妖，这字谜就是自己出的，这么久过去了，他居然惦记到现在，没猜出来也没去找自己要谜底，到现在再拿出来逼自己给答案。

不愧是龟妖，命长就是不急。

徐渭听到这谜面微微一愣，心想这谜面倒是颇有意境，龟老什么时候有这水平了？

他再仔细琢磨，脸色越来越难看，尴尬地看向他李沐白。

李沐白淡淡一笑道：“龟老，你想要谜底大可直接找晚辈要的，大可不必这样。”

“这样，我以这个谜底再出两句字谜：村山发大水，水漫擎天树。两句都是同一个字，这样好猜了吧？”

徐渭闻言要眼神一亮，看样子是知道谜底了，刚要开口却被龟老一掌拍回了肚子里。

龟老低头思考了一会，突然猛地抬头高兴道：“是渠字，臭水渠的渠字。”

李沐白竖起了大拇指，龟老登时笑得更开心了：“公子真是才华横溢，我后天就陪公子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