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思良久,王大力猛然一拍手掌道:“有了,常说鲲鹏鲲鹏,我叫鹏拳太过直白,不如拐个弯,就叫他鲲拳吧。顾公子,你看怎样?”
顾渊只得道:“倒,倒也有理有据。”
王大力当即哈哈大笑,又去练拳,“等我鲲拳大成,骂谁还敢顶嘴?”
——
时如流水,王大力鲲拳未成,绝代双骄已决战在即。
郡尉柳三飞不知从哪处知道顾渊亦要前往旁观,当即大怒。
“你一教书先生,凑这热闹作甚?”
披甲老人已于郡守府内正将点兵发军,无暇去往城北小巷,只得差人将顾渊叫来。
顾渊腰佩铁剑,作揖行礼之后,方才说道:“先生,那李胜亦是我的学生,如此大事,岂可不去?”
柳三飞道:“那李胜是你学生?”
“是。”
议事堂内,壮硕老人盯着顾渊看了看,说:“你不成器,你学生倒是成器。”
顾渊坦言道:“李胜悟性了得,我只教剑十日,能有今日成就,实与我不干。”
“罢了,眼下看来,明日双骄之战,你是非去旁观不可了?”
顾渊点头道:“是。”
柳三飞抬手指向演武场上数百披甲兵士道:“你可知我今日为何披甲至此?”
顾渊想了想,说:“许是因双骄之战已引得诸多江湖人士聚来,恐生大乱,所以需有大军压阵。”
柳三飞却不满道:“还有呢?”
一如当年先生考究学生,顾渊便肃然道:“今七十二贼盘踞于外,对城中百官虎视眈眈,正逢贼首与李胜颇有过节,料不能错过此落井下石之机,所以先生也想守株待兔。”
柳三飞难得面色缓和许多道:“不错,不读兵书,不管政事,能推断至此,已不太差。今夜你且在此住下,明日随我副将去城北雪原观战,他自保你周全。”
“多谢先生。”
柳三飞大手一摆,又朝外叫道:“呔,那小子,来领我学生去客舍住下,明日叫廖雄带着去城北雪原。”
一声令下,门外持戈小兵忙入内道:“遵命,请公子随我来。”
顾渊与柳三飞行礼告辞,便随着小兵出议事堂。
二人行于路间,顾渊见小兵年纪不大,便抱拳道:“未知小哥尊姓大名,我当如何称呼?”
那持戈小兵抬手一挥,笑说道:“嗨,贱民一个,说什么尊姓大名,公子叫我杜仲就好。”
“原来是杜仲小哥,有劳带路了。”
“嗨,公子这话哪里说的,咱也是听郡尉差遣嘛,不过也是稀罕事,以往郡尉行军,可从来不带外人,公子和郡尉是?”
顾渊道:“正是先生不成才的学生。”
那持戈小兵当即大惊:“嗨,郡尉的学生,那可了不得,了不得啊。”
“杜仲小哥,冒昧一问,明日这郡守府军,莫非皆要去城北雪原?”
路间无人,持戈小兵便不避讳道:“大概是吧,驻军又不能动,那可不就得咱府军去了?”
“杜仲小哥也去?”
那持戈小兵忽的有些失落道:“嗨,我也想去看双骄之战,可我只是个看门小卒啊,看门小卒,可不就得留下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