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这背后还有个陛下,你觉得他们敢对陛下撒气?
咱们家于情于理都要第一个上,就算顾言没说那句话,咱们家也要第一个上。
在茹凝的婚事上咱们家本省就占了大便宜,得了大好处,军务上的事儿大伙看着安侯的面子也不会对咱们家过于冷淡,日后有求于人也不会遭白眼相待。
可天底下哪有光占便宜的好事儿?
陛下他能不知道咱们占了大便宜?
你真当咱们头顶上的四个大字是写给咱们家的?孩子,这一切都是应有之义,陛下不说咱们也得这么做,安侯给咱们说,咱们主动做好歹还有一份情谊。
如果咱们没做,这事儿让别家先做了,那咱们家就真的成了无情无义的人了,就算有你妹妹和安侯这份情义在,咱们家也彻底地完了。
翁不帮婿,你说咱们家在外人口中该是一个何等吝啬的人?”
茹鑑听着父亲的话不吭声,这些是他没有想到的,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好多人都在羡慕自己家妹子,妾生的女儿嫁世袭侯,这些事儿和那戏文子里面穷书生中状元娶公主一样,一步登天。
说妹妹一步登天,真的一点都不为过。
现在街面上都在好奇茹家姑娘有多好看,能把让安侯喜欢成那样,八字不合也要娶。
“老爷,大少爷,下雪了,早些休息吧!”吴叔声音在门外响起。
“休息吧!”
茹瑺离开时特意走了一趟后门,见后院茹凝院子那里的灯还亮着,偶尔还有笑声传来,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荷叶,你说这内衬的料子是绿的好看还是黑色的好看?”
荷叶皱着眉头:“我觉得是黑色的,姑爷是军侯,黑色的威武霸气一些。”
“绿色呢?哥哥说他官服就是绿色的,如果我做成绿色的,他上朝时候披着也很搭。”
荷叶倔强地摇了摇头:“小姐,还是别,枫叶说了可不止一回了,侯爷最不喜欢的绿色,而且侯爷在外宁愿穿白衣都不愿穿官服,就是因为他太讨厌绿色了。”
“行吧!”茹凝抬起头,满眼都是柔情:“就黑色吧,除了颜色暗一些,料子都是一样的,那毛氅里面就用黑色布料,来吧,荷叶搭把手。”
荷叶叹了口气:“小姐,已经不早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吧,不然明儿又起来不了,你想安侯可不困,我都困死了。”
说完,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先别睡,陪我聊聊。”
“小姐想说些啥?”
“你说咱们明日坐府里的马车上街咋样?”
荷叶拼命的摇了摇头:“小姐你这哪里是上街,你这想是去看安侯吧,不行不行,老爷知道会打断我的腿的。”
“去年我都上街了,都没啥,现在怎么都不行了?”
荷叶叹了口气:“小姐,你不是不能上街,而是最好别去,也不是安全的问题,问题是你得考虑一下安侯,考虑一下他喜不喜欢你上街。
您可别忘了,现在都说小姐您美得不可方物,真要上街碰到那种市井泼皮,非要掀开车帘子看看,你咋弄,还做不做人了?”
茹凝想了想,点了点头:“明日枫叶会回来,我明日问问她。对了,今儿怎么没有看到茹铨,他是不是还在祠堂跪着?”
“没有,老夫人今日还在寻呢,二少爷估计又出去耍了,那天送安侯走的时候,小的大少爷最后给了二少爷不少银子。”
“唉!”茹凝叹了口气:“大哥骂的他骂得最凶,疼他却是疼得最多的一个。”
推开窗,看着远处屋舍屋顶已经变得一片雪白,茹凝微微蹙眉:为什么还要等三年呀!
想到那日顾言和自己比身高,茹凝面庞又羞得粉红一片,这个怪人做事总是那么奇怪,好好的比什么身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