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汉灵帝”驾崩于中平六年,也就是明年,而那也是大汉国运归零,天下局势彻底失控的一年。
只要他现在改了年号。
某种意义上来讲,中平六年便永远不会到来了,不是么?
至于新的年号准备取那两个字嘛……刘宏心中已经有了绝佳的想法。
这是一个预告。
亦是刘宏表达野心的隐晦方式!
……
转眼到了朝会前夜。
刘宏已经做了最为充足的准备,他相信以他对历史的了解,再有视线中那几行小字的辅助,还有这段时间积累起来的国运作为底气,一定可以在这次朝会上大赚一波国运。
而为了应对某些意想不到的情况,他现在最需要做的便是养足精神,使自己在朝会之中时刻保持警觉与专注。
因此才刚到戌正时,他便早早洗漱完毕,上床休息。
而就在刘宏养精蓄锐的同时。
却有人安分不下来。
距离雒阳皇宫北宫上东门不足二里的中常侍张让府邸,数辆沉重的牛车自小后门悄然驶入,坚实平整的石砖路面都被车轱辘压得发生了些许凹陷与错位。
待整个车队全部进入张府,走在最后的马车上下来一个身披宽大斗篷的男子。
早已等在院内的张让立刻迎了上去,极为热情的施礼道:“嗨呀,刘太常,你来就来吧,怎还如此客气,这教我如何受得起呀。”
“张公说的哪里话,前来拜访若是空手,岂不教张公笑话我刘焉不知礼数?”
斗篷男子还礼笑道。
“哈哈哈,刘太常客气了,我已备好了美酒美食恭候大驾,快快有请!”
张让移步上前颇为亲近的拉住斗篷男子的手,领着他便向不远处一间灯火通明的厅堂内快步行去。
不久之后,酒足饭饱。
刘焉使了个眼色,张让当即屏退堂内所有的家仆与舞姬。
待房门关严之后,刘焉立刻压着声音说道:“张公,我此次深夜来访就是想问问,前些日子我托付张常侍的事可安排妥当了?”
“刘太常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
张公放下酒杯淡然一笑,道,“前些日子我便已与十常侍勾兑过此事,明日朝会之上十常侍定会力挺刘太常。”
“除此之外,我还暗中联合了许多门生。”
“包括将作大匠与宗正,还有御史台的几位御史,尚书台的两位上书与一位仆射,光禄勋的一位光禄丞与一位车郎将……总之我可以确保明日朝堂之上至少有三成官员举双手支持刘太常。”
“刘太常又是九卿之首。”
“相信九卿之内诸多官员亦会给刘太常不小的面子,如此当刘太常向陛下提出‘重置州牧’的建议之时,少说应有超过五成官员响应。”
“再加上刘太常还是汉室宗亲,陛下念及同宗之情,接受这个建议亦是顺理成章的事,绝不会有任何意外。”
“如今刘太常需要考虑的其实只有一个问题。”
“那便是刘太常准备前往何处出任州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