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朱厚熜感觉这样做还是有点不地道。
“什么?张太后?她来干什么?”
朱厚熜锦皱了皱眉头,身旁的太监黄锦那张原脸上写满了担忧。
毕竟贿赂神武的守将,还有安排人给小皇帝打掩护的,可都是他这个御马监太监一手安排的。
要是真的事发,他已经做好了替朱厚熜定罪的准备了。
“……”
“放她进来吧。”
朱厚熜沉默了几秒,张太后发现的速度太快了,朱厚熜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两朝太后的含金量。
她在后宫里的势力实在太强了,要不是现在朱厚熜身边全都是拉的王府侍卫和武将家丁,防守滴水不漏。
恐怕那天睡着觉朱厚熜就被宫女拿绳子套脖子上了。
但现在纠结这毫无意义,还不如多考虑考虑该怎么应付这个明显来势汹汹的太后来的实在。
看了看面前略带担忧的黄锦,朱厚熜安慰道。
“派个人告诉蒋安,告诉他张太后来了,让他从羽林前卫快带人过来……到时候你不要出面,躲在屏风后面,让陆炳带着王府和宫殿卫士侍奉即可。”
说着,朱厚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装,主要还是检查一下内衬的软甲扣子和关节部分是否有所松动,然后检查了一下靴子里的短刀是拔出是否方便。
这都是朱厚熜汲取了历史上皇帝的经验,会见权臣太后的时候怎么能不穿甲胄,不自带餐具呢?
太不专业了。
“谢陛下。”
听到朱厚熜的话,黄锦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
自己这位主子不像旁人,因为黄锦是个太监而轻视作贱下人,反而是真心把黄锦当作家人来看待。
而最近一段时间,皇帝对自己的态度更是亲和,甚至带着点并不会让人心生厌烦的怜悯,甚至有时黄锦感觉在这位主子根本不在意太监这个词汇意味着什么。
仿佛在这位年轻,但却显得如此深不可测的皇帝的眼中,就算是太监,和朝堂上的那些地位尊崇大学士本质上也没有什么两样。
无论是武将,文臣,侍卫,太监甚至是杂役,他都一律平等对待他们,带着他口中‘对于生命和人类自由意志的敬畏’。
在朱厚熜路上空闲时向王府众人讲述的故事中,西方有个姓马的小老头和他的好朋友恩学士,他们为了一个理想而不懈的追求着。
‘实现人的自我解放。’
‘解救一切具体的和抽象的人,从铁链皮鞭和封建礼教中拯救一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