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办成很多事,一方面是自己所需,另一方面是时代所迫,不得不在时间洪流中做出改变,从而找到契合时代的规律,以及得到适合这个时代的衍生物。
刘荨是不可能逆时空而行的,因为这个时代属于大汉,不管兴盛,或是衰败,一人之力终究在这汉朝大地上熬不过那一座座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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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为我大汉皇室血统,咱家看着荨公主倒是好看的紧,不比居于皇宫中的那几个小公主差哟。”
一个身着宦官服饰,一身阴柔之气,语调尖锐的宫中常侍便坐于客房主座上望着自己,直说出刚才的话来。
观此人四五十岁,面皮白净,并无胡须,目光犀利无比,由上而下散发当权者的威风,再配上身后几个趾高气昂的小太监站立左右,果真是好一个宫中弄权的常侍曹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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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正午,刘荨才堪堪归到桑田村中,到了村中大道上时,带着一身的倦意的她,正打算让在家的兄弟将马匹收拢,再让几个人送闻延兄弟前去城中再看看时,却远远的被家门前的一幕打乱了布置,只得先处理眼前事。
只见几辆豪华车马整齐的停于侯府门口,又有数十武士披甲执锐的站立门口,个个威风不矣,一观如此排面,此事便不简单。
刘荨思索一下,暗道必有事发生,只对身后也奇怪不已的縻铜道“縻大哥勿忧,我观他们服饰皆是禁军服饰,想来是那京畿来人,不知是何事,如此,縻大哥止带着弟兄们去府后校场将马匹收拢,再将闻延兄弟送到城中医馆瞧瞧,便好好休息一番,此事我来解决。”
縻铜明白事理,前因后果判断下来,自知自家先生这个没有名分的公主看来是未曾被朝廷遗忘的,想来是要赐下些什么下来,如此他朗声笑了笑,拍拍厚实的胸膛道,“先生自去,营中之事自有某来安排。”
刘荨欣慰一笑,只将自己那红狮交给了縻铜,便一人往门口而去。
见刘荨自走过来,那一排武士皆转目过来看刘荨,刘荨自不理会,进自家门还需怎样不曾?
可为首那军官模样之人可不这样想,他乃是由禁军指派保护中常侍前来冀州公干的,一路护卫其周全,自己也殷勤,如此得到的好处倒也不少,却不知这中常侍究竟为何而来,只这一路上的顺风顺水,倒是让他威风气长了不少,只觉着在这地头除了常侍便是他最大。
又见一貌美女子直挺挺视他们于无物,那可是大不敬也,故而他心中不爽,坐在席子上饮茶的心情都没了,直站了起来,打量起了来人。
只见这女子身材姣好,倒是十足的美人,脸上那可人的面容直比那京城王公贵侯们的家眷还要好看,他不自觉便伸手来拦她,顺便揩油一番,直喊道“你这女子是何人,竟然直闯侯府?莫不是歹人,让军爷来探查一番。”便向刘荨靠近而来。
刘荨对这禁军军官的智商表示堪忧,只这般还能拱卫皇家?见一身盔甲皮囊倒是精致得紧,怎地这般没有眼力见儿?
刘荨既入侯府,万分自然,肯定是这家人呀,只消问什么?
只无语间却感知到一双咸猪手还欲摸上自己,心中自然不高兴,若是平时,她必然是拔刀并他了,可转念一想,这乃是京城来人,只给他们半分面子。
随即刘荨自不去待见他,只一脚便狠狠将他踢开,继而道“这是我家,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禁军泼皮来问道了?你们擅自立在这侯府前我尚未问你们,只我还是这侯府半个主人,怎地还要向你通报来历不曾?”
那军官被刘荨一踢便滚落台阶,倒在地上,只真对不起他那臃肿的体格。
只见他头盔掉落一旁,四面朝天,只全无了刚才的威风之气,泛起的是筋骨的疼痛,脸上怒意生起,要爬将起来。
只见旁边几个禁军见自家长官倒地自然上前去扶起,而其他禁军也围将过来,却把手中兵刃欲拔出做准备,只等长官如何说。
这禁军长官自然是怒火中烧,自京畿出来一路顺风顺水,威风凛凛,哪遇到今日之事,只见那女子只目中无人一般看都不看自己,如此羞辱,只拔出刀来道“你这女子算个甚么东西,我禁军对于冒犯之人可有生杀之权,我好言问你,只你却这般,是要搅了虎须不曾?”
刘荨摇摇头,对如此娇弱的老虎自是不曾见过的,他所见的却是北边恶狼也比这自认为是老虎的人强上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