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进入办公室几个就愣住了。
因为原本就空荡荡的环境里,桌椅不见了,门窗也都被钢板焊死,整个屋子里黑漆漆的,宛若深牢大狱一样。
这个时候,所有人知道,之前豪华的装修和办公用品为何会被扒的一点都不剩。
眼下的遭遇就是最好的诠释。
“进去。”
“哐当!”
铁门被关闭,随后是焊接声。
“卧槽,这算什么?把我们当犯人吗?”
有人砸了下门。
但没有人管他。
医疗组的其他人也没有,因为余下的人都在紧皱着眉头。
那人自讨了个没趣儿,却仍旧出气般的猛砸了几下。
“吗的——”
这天晚上,大概没有人睡得着。
因为根本猜不透明天命运的方向。
没有光线,辨不明时间,黑暗的环境里,气氛简直压抑到可怕。
甚至可能到了第二天,狂躁般的吼叫、努力压低的抽泣声、狐疑般的自言自语,便已经开始出现在黑暗里。
恐惧会传染的。
毕竟是封闭的黑暗环境里,哪怕有一点响动,都会被无限放大。
但考虑到这些人只是一群十七八岁,最大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若是在前世,可能还是一群孩子。
嗯,好像也情有可原。
但仍旧没有人过来看他们。
这里就好像被故意遗忘了一样。
渐渐的,陈怀宣听到了黑暗里的叫骂声;
“吗的!吗的!吗的!”
听到宛若精神失常的呢喃着“不应该啊”“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是他”之类的;
听到了身躯与钢板的碰撞声;
听到指甲划破墙皮“噶吃噶吃”的刺耳响动;
偶尔,空气中也充斥着一股尿骚和恶臭。
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地方真没法呆了!
被关在这里至少三十个小时之后,哪怕陈怀宣都开始考虑着,要不要偷偷“溜号”的时候,“滋滋滋”的声响传递而来,被焊死的铁门好像被外面重新割开了。
火星飞溅着,照亮了黑暗中一张张憔悴的脸。
许久之后,膀大腰圆的葛组长一脸兴奋地出现在了房间中。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你们的活检——是正常的。”
但除了葛组长,屋子里的每个人都是面无反应。
或许,他们也有他们的烦恼吧!
葛组长如此想着。
不过,也是从这天开始,陈怀宣才知道,原来郡和的医疗雇员组可能不止他们一个。
原因是,他们被强制休假了。
美曰其名︰修养身心。
街道外,阳光照在了陈怀宣的脸颊上,温润祥和。
他深吸了口气。
是自由的味道。
但笑着走了不到百米,陈怀宣却突然觉得喉咙好像有些发痒,就仿佛有什么异物卡在嗓子眼儿里一样。
“咳——”
“咳咳——”
“咳——咳咳——”
剧烈地干咳声让周遭的行人为之侧目。
他急忙捂住了嘴,咳嗽了几声后,却突然感觉咳出了什么东西。
抬手看了一眼。
是血。
陈怀宣皱了皱眉。
中招了?
什么时候?
“神意”运转之下,果然在肺部发现了一些几乎忽略不计的“黑点”。
就在陈怀宣考虑着,要不要用不死气吞噬掉这些异常的“黑点”之时,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十分钟后,看着葛组长似笑非笑的黑脸,哪怕是向来好脾气的陈怀宣,都忍不住想要亲切地问候一句。
你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