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是异魂者?”
“因为,曾经我也是。”
金永权仅用轻飘飘的一句话掩盖了无数个彻夜难眠的心酸。
他十五岁就加入国安会,入会原因很简单,人界天生的驭魂师。
“很多人以为植魂是条捷径,但实际上,这是无奈之举。”金永权收回天空的雷电,吹了声口哨,几百个异魂闻令整齐有序地按照魔巫兽的次序排成一块正方阵队,安静地等候异魂者的临幸。
“再强的野巫一旦脱离纯正血统的滋养,它与异魂体在漫长的磨合期中很容易暴走泄气,其所含的异能便会悄无声息地磨灭掉。”
“没有完全重合的复合体吗?”
虽然利普·多提现在依然以野生巫魂自居,但它已经开始在意识的潜移默化中渐渐失去该有的觉醒。
陈闲看似随性而为,但他一直享有绝对主导权,金永权的话让他不禁再深入思虑几层。
“凡事都有例外,我运气不好,干了快十年的植魂师,既不可遇,也很难求。”
“说不定你很快就能见到了。”
莱恩科斯·祖德望着这片高不可攀的力量源泉,心生艳羡,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都是关于转岗的可行性。
“或许吧,你想什么巫型?”
兜兜转转间,金永权再次把抛出去的问题又溜回来。
“再次植魂等同于自取灭亡,你既然知道我是异魂者,这不是逼着我跟你反目成仇吗?”
陈闲说着,已经做出掏枪的动作了,虽然他此时并没有配枪。
“如果我今天没发现,你打算怎么蒙混过关?”
金永权有些好奇,原来这人什么都知道,还喜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身上那种大智若愚与清冷孤高的性子相搭实在有些怪异,怪异到像是两个人灵。
“不知道。”
陈闲回答得很干脆。
“你体内那只是半魂体,能打狠架的话,可以再吃掉一只半魂,融成真正的全魂。”
于是陈闲转头就问利普·多提:“你会打架吗?”
“我是良民。”
……
“生性好斗是巫族的天性……”
莱恩科斯·祖德听到这立马打断金永权:“你这是偏见。”
他们巫族从诞生之日起,祖训都是和平,凡是爆发的厮杀战场,各类巫师坚决只进后半场,为最终胜利赢下最关键的一票。
“人心都长歪的,偏见不是很正常吗?”
这话让莱恩科斯·祖德无言以对,确实,他自己也是个无师自通的双标奇才。
“在那里!”
利普·多提突然拔高声音,指引陈闲往东南方向看去,“我喜欢那只,你帮我。”
“你还有这种爱好?”
“我有意识,我是魂,我是有意识的魂体。”
陈闲突然想起屋怪那晚,他看到劲爆的动作片脑壳就不疼了,当时还觉得稀奇,现在就更来劲了:“那你是雄的还是雌的?”
“老哥,魂体不分公母,它们所谓的喜欢,就是想吸走对方的力量,这是畸形的爱,你千万不要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