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重国一愣，“我只是一个武夫，流魂街的事和我无关。”

白鹿追问道，“那如果有一天尸魂界有您来主持大局呢？”

山本重国并没怪罪白鹿的无礼，“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在其位谋其职，一视同仁。”

近乎推脱的话却让白鹿松了一口气，哪怕山本重国在乎的不是流魂本身，相信他以后也不会做出主动伤害流魂的事情。

“说说流魂街人口统计的事吧。”

白鹿随口说道，“我捡几个重要点的说，男女比例失衡，越是靠后的区越是如此，出生率除了魂葬来的流魂，自然出生率非常低，同时，他们的法律意识极低，解决问题还停留在武力解决，我还发现，其实有很多流魂在一开始是有死神潜质的，但因为不能及时开发和补充营养但后来都逐渐消失了，沦为普通人。”

“还有吗？”

“就目前的数据和调查只有这些。”

山本重国并不掩饰自己对白鹿的欣赏，“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不，你和现世所有人的思维都不一样，我真的很好奇，这是因为你来自那个地方还是因为你天生如此。”

白鹿脸上不显露，心里却咯噔一声，笑道，“队长，您这评价可太高了，我受不起。”

“白鹿，要不要回来，先跟着我修行吧。”

突然的转折让白鹿一头雾水，“为什么？”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一个人如果和世界上所有人都不同，在其他人眼里他就是错的，而对于他本人来说，超前的眼光看到的并不是远方的光明，而是脚下的黑暗，他是痛苦的，也是绝望的。”

白鹿吐出一口郁气，“总有人要去尝试吧，您也看到了那束光对不对，只是您选择了顺应自然的变化，我还年轻呢，不想等。”

山本还是说道，“你还年轻，可以走的慢点也无所谓。”

“谁知道明天我还在不在，我只想给这个世界留下一颗种子，哪怕飞蛾扑火又怎么样，总比这尸魂界百万年不变来的好吧，您不觉得尸魂界太旧了吗，给他一点崭新的东西吧。”

山本不想再劝了，“贵族不会放任你继续做下去的，你现在身在漩涡，出了事情我也救不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白鹿耍赖道，“嘿嘿，我可是您的部下，真有事，您不会当真不管我的对吧。”

“滚出去！”

“好嘞。”

山本重国拿出那本尸魂界简史翻开，这本书他已经阅读了无数次。

霞大路家书房里，也有人还没睡下，被山本重国废掉了修行的霞大路多罗精神看起来比之前要好了很多，坐在书桌后静静的听着对面那人的汇报。

那人跪在地上，“以上就是属下隐藏在白鹿身边两个月的所有见闻。”

霞大路多罗把玩着一块玉石，“你觉得白鹿想要做什么？真的只是为了流魂街的治安？”

“属下不敢妄自猜测。”

“呵，大胆的说，你才是第一接触人，你的感觉很重要。”

“属下，属下觉得他对流魂街的人很同情，并没有普通死神与流魂的隔阂。”

霞大路夸张的笑道，“同情？一个杀人当饭吃的人，一个敢跑到人家家里灭族的人你说他有同情？”

“属下失职。”

“算了，你说的也不是没可能，万一呢，哈哈哈哈，同情，你回去继续潜伏，把他的一举一动都给我钉死，如果他有异动你就做好记号，会有人来跟你接触的，以后，家里就少回来。”

“是。”

那人沿着墙壁退了出去，霞大路多罗又叫到，“影子。”

一个人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

霞大路多罗阴寒的说道，“上半年的赋税征收结束了吧，有些人好像忘了，给咱们白副官长长记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