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个先进房间休息一会儿, 我和jennie单独谈谈。”helen半阖着眼睑, 敛去眸中的狠厉,对坐立不安的成员们笑着吩咐道。
她忽略金知秀欲言又止的神态, 坚定的将三个人都塞进了她和lisa的房间,末了还找出钥匙反锁了房门,确保她们无法从屋内打开。
“放什么歌比较好呢?”helen蹲在电视机前翻找着自己的存货,略有些苦恼的嘟囔道,不过她很快下了决定, 抽出了她最爱的钢琴曲cd。
她拿起遥控器放大音量, 跟着舒缓的曲调哼着歌,随即慢悠悠的走进厨房,拿起水果刀挥了两下, 然后满意的将它放到了客厅的茶几上, 再拿出包中的香水, 对着四周连喷了数下。
“这味道也太像了……”被迫回想起了不愉快记忆的helen屏住呼吸, 拧眉点燃了手中的烟。她强忍住翻腾的肠胃,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后用钥匙打开了jennie的房门。
原本坐在床上的jennie听到瞬间变大的音乐声,受惊般抬起了头。见helen闲庭信步似的边抽着烟边进屋,她的眼睛刹那间瞪得溜圆,抖着声音喊道:“我没什么和你好谈的!”
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蠢女孩罢了。helen似笑非笑,深邃的黑瞳中带着猫抓老鼠的戏谑。
“别过来!都说别过来了!”被她倾泻而出的恶意吓到的jennie打了一个寒颤, 胳膊上炸起大片的鸡皮疙瘩,她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嘴上却故作强硬的制止对方。
“我凭什么听你的话?”helen玩味的笑了笑, 抬起手臂格挡开jennie砸过来的手机,在她脸色煞白的跑出房间时迅速的抓住她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扯,轻松的将她放倒在地。
“该说是小动物的直觉吗?躲的倒是挺快。”helen挑着眉,毫不费力的拽着jennie的发丝,在她的尖叫声中将人拖到了客厅。
helen活动了一下手腕,为了不被钢琴曲盖过自己的声音,她不得不凑近惊恐到闭着眼睛,害怕得浑身发抖的jennie。
“我不喜欢唱独角戏,睁眼。”helen凶狠地拽了一下jennie的头发,在她因头皮上的剧烈疼痛被迫睁开眼睛时,恶劣的对着她的脸吐出了一口烟圈,带着神经质的微笑说道,“谁让你不想坐下来和我好好谈一谈呢,是吧,金jennie?”
“老实说,你踩着我上位我并不介意。”helen轻蔑的勾起了嘴角,毕竟她有信心不会被任何人踩在脚下,这么想着的她下一刻的眼神却好似猝了毒的利箭,“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为了所谓的资源而动他。”
“疯,疯子!”jennie看着她漂亮的面孔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形,彻底吓破了胆,断断续续地带着哭声控诉道。
“哦呀,这么晚才认识到我的真面目吗?”helen大笑着对准jennie的脸弹烟灰,即刻陶醉似的抬起头闻了闻,身体反常地哆嗦了几下,而后带着醉生梦死的表情压制住了对方,原本空灵澄澈的嗓音此刻犹如堕入地狱的魔鬼,“是啊,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这时jennie才注意到空气中充斥着刺鼻而又奇怪的味道,终于想起这是什么的她霎那间抖如筛糠,恐惧到牙齿颤抖,发出咯咯的声响。
“大麻,是大麻……你这个神经病!”她曾留学的新西兰是大麻泛滥的国度,身边也有朋友在抽大麻后表现出了与平日截然相反的失控模样,她想放声呼救,可是因为过于惊骇,她根本无法大声说话,好不容易说出口的话也被音乐声完美覆盖。
“试图动他的人中,有人变成了半残废,有人被我打穿了骨头……你知道吗?我不喜欢看到自己的血,但其他人的血却能让我激动到浑身沸腾,全身都在咕嘟咕嘟的冒泡……”helen歪着脑袋,微眯着眼睛,红唇半张,摆出了浑浑噩噩而又无比享受的姿态,灵魂仿佛已经进入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世界,“哈哈哈哈,我会让你的血成为我的新收藏品!”
helen居高临下的俯视着jennie,脸上是晦涩难懂的疯狂,手中是不知何时拿到手的刀。她的脚踩着后者的肚子,强制对方睁着眼睛后狞笑着垂直扔下了刀。
“你去哪儿?”原本躺在沙发上的金泰亨看着披上外套,打算出门的朴知旻,辗转片刻后好奇的起身询问道。
“看夏威夷的夜空,”朴知旻软乎乎又白嫩的脸上弯起漂亮的笑眼,满是期待的邀请道,“正好,泰亨啊,我们一起去看吧。”
今天是防弹少年团为了拍摄团体综艺抵达夏威夷后的第一个夜晚,几个哥哥因为过于疲惫,在摄像机关上后选择了早早地入睡,但他这个夜猫子还精神得很,这才打算出门欣赏夜景,没想到金泰亨也一直处于清醒状态,算得上意外之喜。
“好,你等等我。”金泰亨从行李箱中翻出相机,急忙赶上好友,揽着他的肩膀,哥俩好的出了门。
“哇,真漂亮,是吧?太庆幸出来了,只可惜哥哥们没看到这么棒的夜景。”朴知旻着迷的凝视着纯黑的幕布上璀璨的群星,有那么一刻感觉置身于无边的星海,伸手就能接到夜空中散落的明亮珍珠。
“今天就算了,明天一定要把他们叫起来一起看。”金泰亨露出孩子气的天真笑容,分外满足的拿起相机拍照。
朴知旻躺到草坪上,脑袋枕着手臂,含笑看向沉浸于拍摄的金泰亨:“我想带家人再来一次夏威夷。”
“我也是,我喜欢这里的气息,就是那种宁静又热烈的感觉。”金泰亨咧着四方嘴,开心的附和道,末了他不怀好意的偷笑起来,“我要告诉helen你一点都不想她,看到美景也只想带家人过来,压根没她的份。”
“她早就属于我家人的范畴了,你小子别一天到晚想着捣乱。”朴知旻好笑地踹了他一脚,被他笑嘻嘻的躲开。
“话说……泰亨,你那天和她聊了什么?”朴知旻眼神游移了半晌,故作不经意的询问道。
“哟,你说的是谁,是哪天啊?”金泰亨臭屁的挑了挑眉,一屁股在他身边坐下来,坏心眼的逗他,“虽然当时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但是说实话,你心里还是很在意的吧?”
“那当然了,如果我和c.c前辈在一个屋子里关门聊天,半天后她哭着出来,你确定你不会在意?”朴知旻捶了他一拳,板着脸举例说明。
“嗯,不会。”金泰亨坦然的回道,面对朴知旻好似被地瓜噎住的表情,他无奈的笑着说道,“我只会当她是被你警告了。”
“这又是什么跟什么?!”朴知旻不解的反问道,他觉得他有点跟不上自家兄弟的脑回路。
“你不是一直都很疑惑我为什么对helen表现的那么敏感嘛……”金泰亨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一是她本身自带的气息过于黑暗,二是我有点嫉妒你选择了她,怕你受骗,大概就是自己养的花被隔壁坏邻居不打一声招呼就摘走了的感觉?”
“你这小子……”朴知旻哭笑不得的揉乱他的头发,这应该算是朋友间的占有欲吧?他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因此被针对的自家小姑娘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我和她严格来说是情敌。”金泰亨略显挫败的叹了口气,鼓着脸颊,扁着嘴唇,酸溜溜的补充道,“c.c喜欢她。”
“什么?抱歉,我刚才好像出现了幻听,你能再重复一遍吗?”朴知旻挖了挖耳朵,笑得极为勉强。
“helen长着c.c最喜欢的外貌。她和我说过,她第一次见到helen的那一天,周围的背景全部虚化,只看到了helen一个人。她说她终于明白了什么是一见钟情,也知道了一见钟情的可怕之处,说它仿佛是焚烧了理智,只剩下火热的情愫驱动着身体。”唉,他的恋情怎么就这么坎坷呢?金泰亨在朴知旻一脸见鬼的表情中心塞的闭上了眼睛。
“只是你也清楚,helen是一个如假包换的直女,c.c不愿强迫她,因此一直将自己的感情控制在友达之上、恋爱未满的程度,但对helen绝对称得上有求必应。”金泰亨一边帮自家好友复原震惊到漂移的五官,一边不甘的承认道,“我就是吃醋,凭什么我喜欢的人都喜欢她。最关键的是那个臭丫头知道c.c喜欢她,疼她,所以在和你交往前不断的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真是气死我了。”
“泰亨,c.c前辈没有要撬我墙角的想法吧?”朴知旻知道c.c在helen心中的重要地位,因而慌张的拉着他的手臂询问道。
“没有,我说过c.c舍不得强迫她。”一说到这件事,金泰亨简直是吃味的很,“她对helen的态度就是‘你怎么开心怎么来,不用管我’,你们分手的那一阵她为了让helen不再挂念你,物色了好多男人,不过没有什么满意的人选,这才放弃了给helen介绍新人的想法。”
“我,我应该感谢前辈没有阻拦我们的念头,是吧?”朴知旻吞了口口水,略有些恍惚的说道。
“你小子这就受不住打击了?”金泰亨无语的瞅着朴知旻,怎么看都是他更悲催吧?蓦地,想到什么似的,他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同情的神色,“helen这个人挺特别,她在男人方面容易碰上烂桃花,可是女人方面……唉,twice的sana不也是被她掰弯的典型吗?”
“什么?!”朴知旻仿佛被触犯了领地的小猫崽,当即炸毛,难以置信的吼道。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金泰亨惊讶的不得了,他这个小伙伴也太迟钝了吧?“sana看她的时候粉红色泡泡几乎都能把她淹没了,你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blackpink的知秀也有这个倾向,但还是初期,只是好感度异常高的阶段,不过helen好像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如果被人告白,helen会第一时间不留情面的拒绝。如果对方会隐藏,小心翼翼地拐着弯接近她,她就没有那么高的警惕性了。”朴知旻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顿时觉得周围危机四伏,他以为他只需要防男人,没想到她对女人的吸引力也莫名其妙的高。
不,或许不是莫名其妙。联想到她之前说的被女同性恋性骚扰的经历,他的脸登时变得无比僵硬。
“看开点,兄弟。”意识到自己给朴知旻带去了困扰的金泰亨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欢快的语气开导道,“反正她爱的是你,我能感受到她对你的喜欢一点都不掺假。话说我真没见过几对情侣身上有你们这种深沉而又剧烈到能把人吞噬的情感,你俩悠着点,别再折腾了,我怕出事。”
“这是来自‘金神棍’的忠告吗?”朴知旻扬起复杂的笑容,在他跳脚前用诚挚的语气询问道,“泰亨,你能帮我算算helen最近会出什么事吗?”
“我不是算命的,我只是能看到情绪而已!”金泰亨苦着脸反驳道,然而介于好友非同寻常的神态,他选择了如实相告,“听c.c说她上次和helen一起拜访了云星大师,大师说helen已经脱离了既定的命运轨道,即使诸多烦恼缠身也能逢凶化吉,长命百岁,所以你不必担心。”
“那就好。”朴知旻长长的舒了口气,云星大师是博古通今的得道高僧,也是金泰亨的引路人,更是雪岳山寺庙中最受人敬仰的住持,他的话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加上helen本身的智慧,相信这次的难关她也定然能完美解决。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金泰亨察觉到不对劲,关心的问了一句。
“helen今天联络我的时候提到了最近会有人在舆论上针对她,让我看到什么都别惊讶。”朴知旻重新坐到草地上,远眺着一望无垠的星空,低声的呢喃消失在温柔卷过的夜风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