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得不算太远,应该没人能将她带走,那么——
就在这是,崖下传来了碎石滑落的声音,游悦居然松开了树藤,赤手在崖下爬行!
南无邪心里一惊,一手拿着树藤,飞了下去,那匹马咬着咬着,嘴下就没了东西,抬头看着主人飞了出去。
他环住她的腰,游悦差点吓了一跳,“南无邪,你不是走了么?”
在下面荡了一圈,他便将人带了上去。
一松开手,他便质问道,“你为何解开绳子?”
南无邪总是这样,无动于衷的表情,永远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我……我?”游悦说话有些结巴,想必定期之内,她断是不敢在惹他,“我只是,只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直接上来,被绑着,那多没挑战性啊——”
她说话的时候看都不敢看他,说话支支吾吾,神色飘忽不定,一看就是说慌。
不过从她上来开始,她就一直有意无意地抱住胸口,不知道的,还以为光天化日,有人要非礼良家妇女似的。
“你怀里揣着什么?”南无邪道。
“怀里?没有什么!”她躲开他的眼睛,那双深邃的双眼,就如同黑暗中一把利剑,可以将游悦一眼看穿。
说着,南无邪就要将她的手拉开,游悦就不干了,右手将他的手挡了回去,另一只手,她还是护住胸口。
两只手她都打不过,更别说一只手。结果情急之下,她还是下意识松了手,衣服里面突然飘出一片紫色的花絮,柔美地像一群轻薄的云彩,在风中四散开来。
“紫色蒲公英——”游悦有些心疼,一根根紫色的絮儿从他们中间陆陆续续飞了出来,掠过她的双眸,如梦如幻,南无邪收了手。
良久,他才道,“你在下面就是为了这?”见她这么心痛,南无邪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叫为了这?你知道这东西多难找么?”
其实紫色蒲公英,她也只妈妈留下来的旧日记本中描述过。
“你可知道紫色蒲公英的花语是什么?”
“花语?”南无邪反问。
“鸟有鸟语,风有风语,花自然也是有语言的。”几根紫絮落在他头上,此刻认真思考起来的南无邪,就显得有些傻乎乎的,一想到他傻,就忍不住想笑。
“算了算了,我何必跟你一般计较呢,你那么聪明,自己猜?”
她往前走了两步,藏在怀里的根絮已尽数飞走,崖边的风自然是过分些。
她伸手,一根小絮落在手心,风一吹,就不见了,他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站在一片紫色的花海。
他走到前面,拉起他的手,递给她一瓶药沫,她才反应过来,手心里已经血迹斑斑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比她高了半个头的南无邪,不知道为什么,心竟抽了一下。
“公子。”她轻柔地叫到。
“嗯。”
“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说来听听。”
“回去的时候我能骑马么?”
“不能。”
……
前路漫漫,风儿抚过山林河川,穿过枝头叶末,走过山花漫野……
一主一仆一马,衣带飘扬,画面好不协调!
回到集市,游悦仿佛才看到生的希望,南无邪坐在马上倒是悠闲自得,难为她一路牵着马走了回来。
“公子,我好饿!”她难为情地看着前方人来人往的醉乡楼,此时太阳向西方斜了三分,晌午已过,饿也是正常的。不过晨时出来匆忙,身上半个子也没有。
“回去,不吃。”他骑在马背,好像不食人间五谷的世外仙人,高高在上。
游悦就呵呵了,还不饿,明显就是没钱好不?她鄙视了南无邪一眼。
走着走着,街上突然被一个女人叫住。
“南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