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他也在心里给陈满判了死刑。
如果不是这家伙擅离职守,及时劝阻的话,自己儿子也不会陨落。
“花婆婆呢,不管怎么样,错杀了就是错杀了,必须要给亲家公一个交代。”魏广威虽然这般说着,不过从他的语气之中可以看出,这家伙,明摆着就是要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说白了,不是自己的儿子,死了也就死了。
陈泽兴气极,不过努力保持克制。
“魏雪”摇了摇头,语气依旧没有什么变化,接续道:“不知去哪里了。”
“错杀陈锋之后,这里,突然出现了一位神秘修士,一袭黑衣,戴着面具,擅使水法。”
“当时,我并不在黑水城里,而陈末和翠娥已经躲入了炼丹房的禁制法阵之中,所以那神秘修士和花婆婆最后的争斗结果,我们也不知道。”
“我们只知道,当外面没了动静,打开禁制法阵之后,花婆婆和那个神秘修士都消失不见了。”
“内院之中,残留了一大摊的水渍,上面还有血迹,不过具体是谁的,却是分不出来。”
“魏雪”解释后,魏广威的表情也有点懵。
什么情况?
花婆婆和神秘修士一起失踪了?
同归于尽了,还是死了?
内院之中残留的血迹是花婆婆的,还是神秘修士的?
“带我去看看那摊血迹。”魏广威似乎并不怎么相信,直接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
“魏雪”没有犹豫,径直起身,带魏广威和陈泽兴一起过去了。
无论是陈锋死后的灰烬还是花婆婆死后的血迹,虽然已经清理了一遍,不过都没有清理得十分干净,都有一些残留。
两头老狐狸都看见了。
心情皆有些复杂。
一个是死了儿子,一个是大概率死了客卿长老,要说谁更惨,还真的说不准。
至于那名神秘修士,兴许是和花婆婆同归于尽了,亦或者受了重伤自知无法再打破禁制法阵,便是离开了。
反正不太可能是之前在门口位置看到的那名体修。
燃血初期的体修对付筑基中期的花婆婆,即使能打个旗鼓相当,也不可能毫发无伤,更不可能击杀对方。
想到了花婆婆可能的下场,陈泽兴也没有再说什么。
这件事情,毕竟是陈锋挑衅在先,人家花婆婆不过是恪尽职守而已,现在,人很可能已经没了,再追究下去,也就没有意义,最重要的是,还可能得罪了魏家。
借着带两位“老爷”去后院看残骸的过程,“魏雪”直接找了个借口离开了,不再奉陪。
如果不是怕转变太大,露出马脚,她连接待都不想接待。
“魏雪”离开后,陈泽兴和魏广威假客气了几句,而后各自安顿了下来。
索性魏家小院虽小,但是安顿他们两拨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主要是陈泽兴和魏广威两个人。
其他从属则是去黑水城里另外找住处了。
就这样,陈泽兴和魏广威怀着复杂的心情在魏家小院度过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实在憋不住的陈末离开了炼丹房。
主要是看这情形,这两位“老爷”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是不可能离开魏家小院的。
还有,有些事情,既然避不开,索性直接面对好了。
得知陈末从炼丹房里面出来,两位“老爷”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魏广威看到陈末,脸上露出了非常明显的笑意,“贤婿啊,你终于出关了!”
这股热情,如果被外人看到,指不定会误以为,陈末是魏广威的亲生儿子。
面对魏广威的热情,陈末虽然早有预料,不过还是有点膈应。
这“贤婿”叫的,不知道的人可能会误解,觉得他俩的关系有多好!
实际上,这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岳父,父亲!”陈末分别给魏广威和陈泽兴打了个招呼。
不算多恭敬,但也算是尽到了应有的礼数。
“不知道这次父亲和岳父前来,所为何事?”陈末故意多此一举地问道。
实际上,他们来这里,所为何事,已经是秃子头上的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