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卡塞尔家族的人都死光了。”

“死光了？”

“想想他家那么多年是做什么营生你就明白了，能坚持到20世纪已经是运气了。”芬格尔大口对着猪肘子咬下，他是德国人，虽然吃腻了这一套但忍一忍倒也能熬过去。

路明非想起了那些满是亵渎之言的考题和混血种杂合到姥姥家的血统，一下子觉得芬格尔说的真有道理，出国真神的特伦索斯特家族现在不也大猫小猫只剩几只了，他甚至都不认识自己剩下的几个亲戚。不管哪个世界超凡家族都称不上安全，安全的不是还有活着的天使就是首领已经被什么诡异邪神夺舍了。

“话说3e考试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啊？歪七扭八的让人搞不清楚。”路明非随口问了一嘴正在大快朵颐的芬格尔，自己这位学长待了八年了，倒真是知道不少秘密，

“那个啊，都是一些可以被实际应用的言灵。”芬格尔擦了擦嘴，不讲究的掏了掏耳朵。“考试的缩写是eee，拼写是extraevaluationexam，意思是血统评定考试。主要用于鉴定学生的龙族血统，龙族血裔对于‘龙文’会有共鸣，共鸣时会产生‘灵视’的效果，也就是自然而然会看见龙族文字浮现在脑海里。”芬格尔跟路明非解释，“这能力对龙族血裔非常重要。龙族血裔有被称作‘言灵’的超自然能力，在他的‘领域’内，他以龙文说出的话将成为一种规则。每个混血种都有自己足够亲和的一些‘规则’，这也就是他们能够调用的言灵。”

路明非张大了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想了想还是没说出来，你们自己的超凡能力用都不用，打架斗殴全靠向不知名邪神祈祷？甚至你们都看不懂自己在祈祷。

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混血种精神一般都很正常，废话，虽然体内有超凡特性，但没人会使用，又都不服食魔药更进一步，精神怎么会出问题，不过不对啊，混血种传了几千年了，他们体能的超凡特性是怎么一代一代传下来经久不息的？要知道一位序列六的超凡者生出来的孩子一般也就序列8，再生一轮大概率的普通人了，可混血种如果爸妈都是a，生出来的孩子大概率也是天生的序列6，这也是路明非目前最想不明白的地方。

脑海中思绪如麻，路明非喝了一口柠檬水，芬格尔似乎误会了他的内心活动，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个好消息，你选的那门魔动力机械设计学一级的老师，曼斯·龙德施泰特正在中国出任务，课程推迟，你明天不用早起。”

路明非思绪回转，下意识的问了一嘴：

“中国？中国大了，你说具体在哪？”

“三峡水库！”芬格尔把头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别跟别人说，我也是偷听到的。”

路明非愣住了，如果他没记错，昨晚小魔鬼好像大概也许可能说过这地方住着一位掉了位格的序列1？？

“看来这门课大概率不用修了。”荒谬的念头忽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