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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早九点多。
张平安从睡梦中醒来,看到热芭已经在厨房忙碌着。
见他起床,热芭腾出手在围裙擦拭了一下,
然后从大柴锅中舀出一碗热水,又掺入一点凉水,
拿手试了试温度,这才说道,
“过来洗脸,赶紧洗一下,一会儿爷爷带着杀猪的人就要来了。”
杀猪?
是了。
自己昨天是斩杀了一只野猪的。
张平安撩起热水,打肥皂稀里哗啦地一顿洗。
刚洗好,
老迪头带着山下张家子沟的人就到了院子。
其中一人推着两个轱辘带车子,车装一口大黑锅和一个工具箱。
而这群人的后面,是一群穿着棉袄的妇女和跟着凑热闹的小孩儿。
看到硕大的野猪,众人都是惊讶万分。
“这猪得好几百斤啊!”
“可惜死了这么久,是吃不成血肠了。”
“哇,哇,有杀猪菜吃喽!!”
“这猪这么大,光毛都能卖不少钱。”
“...”
“一猪二熊三老虎,老迪头你真是宝刀未老,居然连这野猪都能打死!”村长拍了拍老迪头的肩膀。
“不是我打死的,是他。”老迪头指了指刚从屋里走出来的张平安。
村长一看,
这不是昨天找自己打听老迪头下落的那个小伙子吗?
再一看这野猪肚子的伤口,
“嘶,小伙子,这猪是你用我家的那把刀杀了的?”
“是啊,多亏了您的刀。当时我没子弹了,只好拼死一搏。”张平安拿出烟,散了一圈儿。
村长点头,嘴里不住地赞叹着。
倒是没人对张平安有枪起疑心,
这个年代还没有禁枪,很多猎人都有土枪。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
老迪头开始招呼着杀猪。
东北农村每年都杀年猪,大家都有经验。
村里的男人们二话不说,走过去将野猪身的龟甲缚解开,
然后拿绳子捆着它的四条腿,再用两根粗木棒传过去,
四个成年汉子一人一边,喊着号子将猪抬进了屋里。
“在屋里杀猪吗?”张平安挑眉,有些诧异地问道。
“嗯呐,咱们这疙瘩天冷,要是不在屋里杀,没多久水就结冰了。”
硕大的野猪被抬进屋里,放在锅台旁边的案板。
屋子里。
早已经有妇女将屠夫带来的大铁锅架,烧着热水。
那屠夫拿过自带的包,
从里面取出杀猪刀、梃子、刮刀、斧子、油石、围裙等,
围裙穿,其他的一样一样地摆好。
这才瞧了瞧这猪的伤口,摇了摇头,
“伤口太大,肯定是吹不了气了。”
给塞住腚眼儿的死猪吹气,是为了让猪鼓起来,周身没有一点皱褶,才好刮毛。
可这猪肚子将近一米的伤口,根本没办法吹气。
那就只好直接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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