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百年后,幽光在一艘贝克群岛的商船上重见天日,十三微光集全族之力将它收回囊中,而闪光:一柄匕首和一把短剑共同组成这个名字的伟大武器,直到今日依然渺无音讯。
每个衣服上刻着十三道微光的家族子弟自从呱呱坠地起就听着这些故事长大,沙迪也不例外,如今他阴差阳错得到了幽光,却不知死后子孙会以何种称号称呼他,被农民吓尿的沙迪,亦或比较含蓄点,谨慎的沙迪。
岩洞里的流民都是从小彩石城跋山涉水躲避灾祸而来,他们来自同一个村子,因为一个女人即将生产而被大队伍所抛下,那女人被战斗的阴霾所惊扰,早产后大出血而死,她的孩子自打出生就是死胎,村民们就地烧了她们就又开始踏上了旅途,途中一位流浪武士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流浪武士灰白的头发如同枯草,似乎许久没有打理过,他的弯刀包裹在一席破布里,这样的流浪武士沙迪见过许多,在安夏拉布尔沙执政官邸的门口,在赤岸城的酒馆里,在奶湖洞的牧场周围,这样的流浪武士总是屡见不鲜,他们一复一日的寻求雇佣,人生的价值就是在刀口上舔血,然后躺在妓女的床上把用金币换成酒喝个精光,而他们存在的最终意义就是与某个显赫的家族签订终身契约,以求衣食无忧。
“我的远方侄子死后,他的遗产无人继承,他那来自小彩石城的遗孀跑回了老家,可是我在半路听说小彩石城已被毁,大部分人来到了安夏拉布尔,于是就想来这里碰碰运气”流浪武士靠在他的盾牌上,盾牌上有一颗大大的尖刺,像是狼的獠牙。他展示了他那侄子所谓的遗产:寥寥几枚小金币和一堆碎银币。
沙迪不禁哑然失笑,为了这几枚小金币就千里迢迢跑来安夏拉布尔,这流浪武士也是闲的可以,他一个月在家里支取的零花钱也远不止这些,而他那些高贵兄弟们更是花钱如流水,几枚金币甚至不够他们一顿饭钱。
一个女人弯腰俯身到流浪武士身边:“先生,可以用食了”她很年轻,从她细腻扭动的腰肢可以看出还未生育,一头肮脏的碎发中清澈的眼睛晶莹闪烁,她偷偷看了一眼沙迪,脸颊上的羞涩一闪而过。这对他习以为常,从他拥有记忆起,就很得女人们的喜爱,从咿呀学语的女孩到慈眉善目的老妪,都很喜欢他,小的时候女仆们常会偷偷亲他的脸颊,长大后走在赤岸城的街道上,他永远是女人们关注的焦点。
“我们一路艰辛,备好的食物也早已吃光,”流浪武士对邋遢大人说:“只好随意凑合点,若您不嫌弃,请与我们一起享用”
几十个村民围在一个缺了口的锅子前,沙迪和里达加入他们,众人在一个村中老者的带领下开始饭前祈祷。
“以光之名义”老者念到。
“荣耀吾主”众人念到
“以光之信念”老者匍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