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急忙收回青莲剑,怒瞪着百里守约。要不是他反应快,收剑及时,公孙离这一跃,直接怼剑上了。
“怎么哪哪都有你们?”
“哪来的‘们’?”百里守约疑惑地转头四处顾望,也没见到再有其他的人影。
其实李白只是觉得耍枪的人处处可见,实在烦得很。
“我是狙击手嘛!蹲草丛属于职业习惯。切莫见怪,切莫见怪!”
“哼,玩枪的都一个样!”
死皮赖脸!
李白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远去了。
他不喜欢玩枪的人。
在他看来,剑、琴、风、花、叶、雪……都是一种风雅,都可以寄托一种情思。即舞剑弹琴可为自己寄情,可为杀敌利器。
即使迫不得已以剑、琴为武器对阵杀敌,那也不是纯粹意义上的杀敌。而枪,这种射子弹的枪,生来就是一种冷血伤人的武器,它不可以承载主人的欢喜与忧愁,它只能发泄愤怒与不甘。
他的转身就走,只留得公孙离在他身后大喊:“喂!李白哥哥!你还没和我说,你明天跟不跟我一起去看大鱼啊!”
“那是鲲!”李白还是回了一句。
“鲲……也是鱼啊……”
“诶……阿离姑娘,我跟你一起去看大鱼好不好?”百里守约打断了公孙离的话,“还有那个骑着大鱼睡觉,却总是说梦到蝴蝶的家伙。”
“可是李白哥哥说,那是鲲。”
“……”百里守约一时无言以对,只得愤愤地嘀咕一句:“真对不起你‘公孙’这么贵气矜持的姓!”
说完百里守约走到草丛边缘,隐化成一两片枫叶,消失在另一处草丛里。
百里守约也走了。
看着两人都消失在视线里,公孙离不乐意了:“我怎么显得不贵气、不矜持了?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我这样不好吗?”
公孙离撇撇嘴,赌气似地坐了下来,歪着脑袋开始发呆。
在整个峡谷世界,李白和公孙离最为谈得来。也许,这是因为他俩的心里都对那长安城有着某些不为他人所知的执着吧。虽然李白不喜她总提长安,但是她知道,他不会忘了那段过往。
那已经消散在时间长河里的长安风光,只要去过长安的人还活着,它的繁华就还没有谢幕。
而这些繁华,无关那些物质、权力,只是关乎风月的一些美好。
他们唯愿在那些温暖花开的日子里,两心相知,便已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