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没有说话,看了看我,我拉着领口遮住了半张脸,无他,因为我看到了一个认识我的人,当初洛阳葬礼的时候,刘表是去过的,而当时跟在他身后的,表示现在站在江陵水军船头的那个人,他叫蔡瑁,刘表的夫人的弟弟,嗯,也就是刘表的小舅子。
蔡瑁这个人我是知道的,说他胆小怕事吧,但他又有决断敢派人追杀当时寄于篱下的刘备。说他勇敢果决吧,他却对曹操不战而降,或者说,该说他识时务?
不管怎么说吧,这个人的武功可能也就比一般人厉害一点,但他训练水军的能力却很强,至少,江陵的水军有一半是他训练出来的,呃,另一半是那个张允吧。
当然这些不是重点,我只是担心蔡瑁会认出我来,那,到时候,我走不走的了倒在其次,连累了甘宁甚至那个放行我们的将军却是说不过去了。
所以,遮住半边脸的同时,我也觉得不能节外生枝,于是就向看向我的甘宁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先让那个将军去商量一下吧,能不动手,最好别动手。
甘宁见我点头,转头对那将军道:“好吧,你去商量吧,我先说好啊,如果他不给你面子,可就别怪我不给她啊面子了。”
那将军脸现无奈,苦笑一下,然后朗声道:“蔡将军,在下文仲业!”
文仲业,我听得一愣,随即又是一惊,这不就是文聘嘛?这可是个人才啊!
“文仲业?你不好好把守巫县,却带着外人来江陵做什么?难道,你也想祸害荆州不成?”显然这些话是蔡瑁授予那些士兵喊的。
“在下不敢?”文聘连忙道:“只是,目前瘟疫横行,这些人又说有把握治好瘟疫,在下想着天下无数百姓受着病痛的折磨,实在于心不安,所以就斗胆让他们进了荆州水域,不过蔡将军放心,仲业一直跟着他们,他们进入荆州以后一直都在船上,哪都没有去过。”
“有把握治好瘟疫?”蔡瑁显然不信,道:“这瘟疫是那么好治的吗?文仲业,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这种话也信?如果瘟疫能治,我大汉那么多人,怎么会死于非命?”
“我说的都是真的?”文聘道:“他们有一个医者可以不惧瘟疫,就是那个人,他正陪着那个病人在小船上,还每日替病人清洗身子,但他自己却丝毫无恙,足见他的能力。”
一听文聘说话,又看他指向我,我暗呼糟糕,却又无可奈何,只好点头,不让蔡瑁看清我的面庞。
那边蔡瑁听文聘如此说话,想了一会儿,才命人喊道:“如果果真如此,那他们还来江陵做什么?直接治好那个病人不就好了?”
“我说你这家伙有完没完?”甘宁不耐烦了,道:“都说了是来找人了,你还问个没完,你到底放行不放行?”
“不放!”蔡瑁回答的很干脆,道:“怎么,甘兴霸,莫非你以为我是文仲业?莫非你以为我的水军似文仲业的水军一般不堪一击?你还想冲过去?”
“我……”甘宁还想说话,却被我传信制止了。
“兴霸,稍安勿躁!”我传信道:“你告诉他,我们找张机张仲景,他若不同意,你就让他派人给张神医带话,就说我们有医治瘟疫的良策需要和他探讨!”
不得不这样了,蔡瑁不放行,硬冲风险太大,只能退而求其次请张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