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光斗一愣神,扫了一眼穿着朴素的贾雨村,暗道:“来了一个冤大头,呵呵!这回有替死鬼了。”
“那感情好!贾兄请客我们都不能离去,今天不醉不归!”吴淼水看了周围气氛,也直接点头同意了这一回事情。
夜晚,酒过三巡。刁光斗,吴淼水醉酒,林如海,盛紘只喝了一壶酒未醉。
贾雨村结账后,顾了三个马车将两人送回了官邸,而剩下三人走在扬州的大街上,身后有护卫跟着。
“贾兄,言谈举止不像是江湖草民,怎么流落于此?”盛紘回头询问着,刚才两人在场不好询问。
“哎!前两年,是在下糊涂,家中有人收了地方乡绅的钱。手下门人到处作威作福!此事被御史弹劾了,受了连累。陛下以官员家属犯罪,自己家一等,想着只是贬官到地方做官县令。没想到直接给罢了官,当时没有约束好手下,受了累也没啥好说的。毕竟是自己管教不严!”贾雨村心里一紧,只能把锅甩到手下和家人身上,反正现在自己一个光棍汉,穿越了贾雨村身上。要把他的官场资源全部利用起来。
“哦!清官难断家务事,官场的事情够累了,哪里还能去管家里事情,所以贾兄要娶妻要取贤惠的人。那尊夫人为何不在身边!”
盛紘询问了一会,突然见贾雨村年纪稍小,但是这般年纪也不可能没有妻子。
“哎!因为这事,贾某被罢官,内子羞愧之下,犹豫成疾,半年前又得了风寒。最终还是去了,这就是命!”
贾雨村轻轻摸着眼泪,斜着眼睛余光,打量着盛紘和林如海的反应。
盛紘微微叹气之后摇头不语,林如海却陷入了沉默,眼角也有些湿润。
贾雨村见状放下手,挤出一个艰难的笑容道:“林兄为何还要如何背上,都是小弟的错,自己悲伤就算了,还让林兄受了罪!”
盛紘微微一笑,挽起袖子,说着:“贾兄有所不知道,林夫人可是荣国府嫡女,自和林兄成亲,两人感情很深,只是不久前,林夫人去世!只留下了独女和林兄两个人。”
贾雨村深深震惊,吃惊的表情让他自己都难以想象。上前向林如海躬身一拜,道:“林兄,实在对不起,没想到尊夫人过世,又让我这愚蠢之人打扰!我的罪过!”
“贾兄不是折煞我了嘛!如果不是罢了官,你的官阶比我都高,如何能受得起你一拜!”林如海赶紧上前扶着,暗道:“如果不是在翰林院熬资历,这十多年来,也可以官至四品,只不过我这资历优先选官,优先排好位。优先进内阁,这是在翰林院熬出来的资历。”
林如海清楚自己的背景,再说又不是贾雨村自己故意引起的事情,现在接受了道歉,还不让周围的笑话林家小肚鸡肠。
“贾兄要是没有住处,可来林府别院小住,御史衙门公务繁忙,请你这个前任知府做黛玉的先生。不耽误处理公务,也不耽误黛玉学业。不知道先生可否答应,三个月后我会修书一封到东都,那时带着书信去,定然有不错的机会!”林如海摸着胡须,将心中考虑的的事情和盘托出,算是找了一个有官身的人做黛玉的先生。
“林兄邀请,雨村自然不能推辞,只是重新回到官场,怕是非常困难了,毕竟得罪了官家。”贾雨村摇头,语气变得了沙哑,他现在却的就是这个机会。机会不等人,只有自己去寻找。
“贾兄不用放弃,年底京察大计,必然有一大群人被罢官,兄弟的情节不严重,只要运作一下,就能官复原职!”林如海属于御史系统,当然清楚京察大计一出来,朝廷官员和地方官必然有一批人要落网。那是空缺之位太多,皇帝只得启用有悔过之意的官员。林如海对这些官场现形记,了解非常深。只是还有三月时间,才到推选名额,现在京察大计还拎行中。贾雨村去了也于事无补。
“好!林大人嘱托,雨村就接受大人的活儿!”贾雨村见话说道这里了,也不好拒绝,只好答应了林如海的请求。
贾雨村又请了两辆马车,一辆送盛紘回了盛府,另一辆送他和林如海入座后,缓缓向林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