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诬陷本王可是杀头的罪名,不知王大人有何真凭实据,还是王大人你领子太紧,想松快松快?”十三王爷自然是完全没在怕的。
他甚至都有些想笑。
这新晋提拔上来的就是不成事,原本还想着用什么办法将这王远给废了,没想到对方却自己送上门来。
十三王爷秦端已经克制不住嘴角的弧度了,什么囚禁当朝驸马爷,这种荒谬的事情他自己做没做过,他自己还不清楚吗?
龙椅上的秦驭风也是皱起眉头,这王远怎么回事,说话做事如此冒失?让他这个皇帝想救都不知如何去救。
他沉吟了一会,目光探究地扫向王远,问道:“礼部郎中,朕听闻你近日通宵达旦地整顿礼部事宜,可是太过劳累,所以神志不清了?可要休息休息?”
“回皇上,臣清醒得很,并不存在神志不清。”
王远一手背在身后,显得那样堂堂正正。
秦驭风话锋一止,望了望满脸自信的王远,又看看勾着唇角的十三王爷。
一时之间有些摸不透他们的心思。
再看朝堂之上,除了两个当事人之外,其余之人,包括三相在内,亦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的模样。
他只能抬手一挥,示意王远说下去。
“禀皇上,臣自从官以来,承蒙皇恩浩荡,当然不会做出污蔑皇亲国戚之事,况且事关当朝驸马与十三王爷,兹事体大,若无证据,臣也不会有如此一说了。”
秦驭风眉头一挑,“哦?那你的证据呢?”
还不待王远继续说,十三王爷秦端倒是冷笑一声,嘱咐道:“呵,本王倒是也很好奇,王大人究竟是掌握了怎样的证据,还能折腾出本王没有做过之事。”
王远看了十三王爷一眼,勾唇一笑:“京郊寒山别院,可是王爷的私产?”
“……正是。”十三王爷眸色一深,神色莫名。
那寒山别院,是他真真正正的私人财产,与皇家无关,是用他自己的银子买下的别院。
此院中养有黄鹂与瘦马若干,常用于联络朝中官员,交换一些信息。
算得上是他在京郊的一处重要之地。
虽说这地方隐蔽,闲杂人等根本进不去,但也不算是无人知晓。
至少对于朝中的老对手,以及同他亲近之人来说,都不是什么秘辛。
属于半公开的秘密。
就连皇帝也曾去过小住几天呢。
也不知这王远此时提起这事,是什么意思?
莫非,他是探到了什么东西?
十三王爷脑中千回百转。
王远见十三王爷承认了,言语更加中气十足,跪在地上,双手虚交。
“回皇上话,十三王爷秦端在京郊这处寒山别院,在场诸位大多知晓,但你们有所不知的是,这寒山别院有机关,机关之下是一处地牢。”
“臣昨日携家眷在附近泛舟,偶然经过,却听见地下传来呼救之声。”
“扒开草丛一看,竟发现了这地牢的天窗,驸马爷沈浪与其家眷被囚于地牢之中,此时已形同枯槁,十分危急,臣请求陛下立即派人前往,营救驸马!”
十三王爷背在身后的手一抖,眉头紧锁。
寒山别院有地牢这事是怎么被人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