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们说话的档口，，教室的门开了，斯内普走到了走廊里。他和以前一样，油腻腻的黑发从两边分下来，框住了那张蜡黄色的脸。众人立刻沉默下来。

“进来。”他说。

走进教室时，哈利四下里看了看。斯内普已经在这间教室里烙上了他自己的性格特征。窗帘拉得紧紧的，只有蜡烛发出的微光，光线比平常更加昏暗。

墙上贴了一些以前没有的图画，许多画面上都是遭受痛苦的人、狰狞的伤口和离奇扭曲的身体局部。同学们坐下后，谁也没有说话，都扭头望着墙上这些阴森恐怖的图画。

“我还没有叫你们把书拿出来。”斯内普说着关上教室的门，走到讲台后面面对着全班同学。

赫敏悄悄的与欧文对视了一眼，随后便把手边的那本《遭遇无脸妖怪》扔回书包，塞进了椅子下面。

“我有话要对你们说，希望你们的注意力高度集中。”

他那双黑眼睛扫过一张张仰起的面孔，在哈利、赫敏、欧文的脸上停留的时间比别人略微长一些。

“迄今为止，这门课程想必你们已经换过五位老师了。”

想必……就好像你没有看见他们一个个来了又走了似的，斯内普，希望下一个就是你。

黑魔法防御术这门课被伏地魔诅咒的事情整个霍格沃茨都知道，事实上的确没有一位教授能在这门课上干超过一年。

真希望这个诅咒是真的。哈利尖刻地想。

“不用说，这些老师都有他们自己的教学方式和教学重点。在这种混乱的状况下，我很吃惊你们竟然有这么多人还勉强通过了这门课的.ls考试。

当然你们其中某些人组织的某些小把戏组织帮了你们绝对多数人的忙。

但如果以为仅凭这些就能完全掌握这门课程，甚至痴心妄想的觉得自己能够独自对抗黑巫师，那我会说，希望明年各位还能活着坐在这里。”

斯内普用着沉闷的声音将在场所有小巫师都阴阳了一遍。

哈利皱起眉头，几乎是在斯内普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就急迫的抢先回答道。“.会成为比食死徒更加强大的白巫师组织，它会改变世界的，才不是什么小把戏！”

“闭嘴。”斯内普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格兰芬多扣十分。波特——也许几次侥幸的逃脱就让你天真的以为自己拥有比拟食死徒的力量了。也许我们的‘救赎主’光辉太亮的，只照射着自己的愚蠢和白痴，完全看不到周围黑暗里的危险。或许那一天，就会你的那些小跟班们就会一个个因为你而送命。”

“我没有！”哈利很是生气的起身，“.的成员在巴黎、在柏林、在罗门、许多地方都为联合会提供过帮助，你可以羞辱我，但是绝不许你抹杀他们的功绩。”

“功绩？”斯内普冷笑一声，“增加傲罗的工作量，让他们在战斗途中还得分出部分精力保护你的所谓蠢货朋友们，这也叫做功绩！”

“我。”

“闭嘴，波特。”斯内普提高嗓音说，“如果你想要滚出我的课堂的话！”

赫敏连忙拉了拉哈利的衣角，在某种吱呀的咬牙切齿声中，哈利愤然的坐了下来。

斯内普其实说的是事实。

赫敏心知肚明。

她在巴黎发展的那些.成员可没有他们这样的魔法实力，大部分都是些热血青年罢了，在欧洲战争中，的确制造了一些麻烦，这无可厚非，虽然斯内普的言语属于一杆子打死所有人，但她懒得与其争辩，对方是教授，说到最后肯定是自己吃亏。

见哈利屈从了自己。

斯内普旋即收起了脸上厌恶的表情。

他走下讲台，绕着教室走来走去，说话的声音放低了。

“黑魔法，”斯内普说，“五花八门，种类繁多，变化多端，永无止境。与它们搏斗，就像与一只多头怪物搏斗，刚砍掉一个脑袋，立刻又冒出一个新的脑袋，比原先那个更凶狠、更狡猾。你们所面对的是一种变幻莫测、不可毁灭的东西。”

“因此，你们的防御，”斯内普稍稍提高了音量说，“也必须像你们需要对付的黑魔法一样灵活多变，富有创新。这些图画，”他一边走一边顺手指指其中几幅，“生动表现了那些受害者的情形，比如说，中了钻心咒，”（他挥手一指一个显然在痛苦惨叫的女巫）“感受到摄魂怪的亲吻，”（一个男巫蜷缩在墙角，两眼失神）“或遭到阴尸的侵害，”（地上一摊血迹）。

“当然，在你们其中，有位‘明日之子’‘魔法界的新星’‘梅林之后最传奇的巫师’曾不止一次的面对过阴尸或者类似于阴尸的怪物。并两次击败对方。”

他的目光快速从赫敏脸上划过，“我想说，这只是特例，你们千万不要以为自己也有这样的实力，毕竟，上述的许多称号，在多年前曾经属于某位黑魔王，在之前则属于邓布利多。想想自己的斤两。”

大家的视线都落在了赫敏身上。

刚刚，斯内普说的，他几乎算是‘官方证明’柏林战争，那繁星下的身影就是赫敏。

在此之前，虽然大家都认为那就是赫敏，但那只是基于以往实事的推论，现在不一样了，一切都变成了铁定的事实。

“天呐！”

“果然就是她！”

“我早就知道，还有谁能有那样的魔法能力呢？”

哪怕是斯内普的淫威也压制不住课堂里逐渐嘈杂起来的声音。

小巫师们交头接耳，一些.的成员们更是不断的向哈利罗恩或是与他们关系要好的成员们追问。

“嗯？”斯内普发出一声短促的声音，冰冷的眼神掠过教室的上空，瞬间，课堂里就又安静了下来。

他绕到教室的另一边朝讲台走去，黑色的长袍在身后摆动着，全班同学的目光又一次追随着他。

“……我想，你们对于无杖咒的使用还很陌生。无杖咒有什么好处？”

教室里全程安静，大家都将视线转移到了赫敏的身上。

小女巫本来不想这么冒头的，但面对这些视线，她知道自己躲藏不下去，便只得举起了手。

当然了，斯内普对此自然是不屑。

他对赫敏的态度与对欧文的一模一样，那就是无视，赤裸裸的无视，就当没这个人。

再不慌不忙地扫视了一下全班同学，看到没有别的选择，（也不会选择欧文）才生硬地说：“很好——格兰杰小姐？”

“对手不知道你打算施什么魔法，”赫敏平淡的说，“这就使你占有一刹那间的优势。也能让巫师在失去魔杖后仍然保持战斗能力。”

“这个回答是原封不动地从《标准咒语，六级》上抄来的，”斯内普轻蔑地说，“不过基本正确。是的。无杖施法的确可以达到一种出其不意的效果。当然啦，不是所有的巫师都能做到这点的。这需要很强的注意力和意志力，而有些人，”

他的目光又一次停留在哈利脸上，“是没有的。”

“或许这辈子也就只能无杖释放些漂浮咒、开锁咒之类无关痛痒的魔咒。”

“呵呵——”他发出一声轻蔑的笑。

哈利知道，斯内普想起了上学期那几节糟糕透顶的大脑封闭术课。

哈利不肯垂下眼睛，怒视着斯内普，最后是斯内普移开了目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