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

姜离都没出门，沉浸在温柔乡中。

至于奇巧阁，完全交给冯四打理。

这天清晨，姜离早早醒来，望着身边熟睡的胡小黑，微微蹙眉，将被子提了提，掖好了才下床。

这些天，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往日胡小黑精力旺盛，有时天不亮就会起床忙碌早上的吃食。

自从经历虎妖残魂之事，变得十分慵懒，不睡到中午不肯罢休，连话都少了。

想到她身体上的变化，姜离打算去查一查。

这一次，他长了个心眼，找来一根细绳将妖文书困了个结实，挂在了脖子上。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姜离不止一次遭受精神攻击，仿佛他就是一块自带引力的靶子，每每有精神攻击都会自动锁定他。

偏偏他还每次都中招。

“这可能就是记忆缺失带来的弊端。”

他打算先去奇巧阁露个面，做了几天甩手掌柜，有些对不起乾长老的信任。

姜离离开后，熟睡的胡小黑睫毛翘动，睁开了眼睛。

她撑起身子，盘膝而坐，默默运转功法。

额头的妖纹越发邪魅，一道虚影渐渐凝实，化为一位老妪模样。

她模样并不慈祥，甚至有些阴郁，双目中透着寒光，额头上有一枚和胡小黑一模一样的妖纹。

看清胡小黑的模样，咯咯怪笑。

“小丫头，胆子不小，敢学本帝的功法，你不怕被夺舍吗？”

闻言，胡小黑并不惊慌，只是落寞的说着。

“婆婆，你不用吓唬我了，我压制你好几日了，你连那虎妖残魂都比不上吧。”

老妪面不改色，不屑道：“哼，倒有几分聪慧，但本帝所言也非唬你。”

“留下这秘法，便是寻合适的身体，你乃半妖之躯，本帝瞧不上。”

“婆婆，妖帝也会衰老吗？”

胡小黑没有理会老妪的解释，自顾问着自己的问题。

“那秘法有什么反噬你已知晓，何需再问本帝。”

......

之后，胡小黑又问了一些关于功法和秘法修炼遇到的问题，老妪竟不厌其烦的解答。

随着时间流逝，老妪身形慢慢淡去。

“婆婆，你不像坏人。”

“哼，本帝不过一缕神念，否则动动手指就把你碾死。”

胡小黑笑了，这位妖帝年轻时应是个傲娇的性格。

“没有那秘法也救不了姜离哥哥，所以为你做事，我心甘情愿。”

老妪阴郁的脸上挤出难看的笑容，有些瘆人。

“好！寻一根凤凰羽，到洛山，本帝自会指引你。

此事于你也有益处，学了本帝的功法，也算半个弟子，将来那帮老狐狸要你命的时候，许有一线生机。”

说完，老妪的身影彻底消散，没有一丝存在过的痕迹。

胡小黑暗暗记下，按照老妪的教导，重新修炼了起来。

另一边，姜离早早到了奇巧阁。

他的头号狗腿子冯四，第一时间便迎了出来，为姜离拍去身上的尘土，一路陪着笑。

“这些时日，阁内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