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降仪式之后,陈祖义、拜里米苏拉等人亲自将暹罗国的俘虏们送上船,并且目送他们离开。
码头上,参加受降仪式的人还在讨论刚刚仪式上的内容。
因为海风比较大,很多在后排的人没有听清楚拜里米苏拉和陈祖义的讲话。
“说是陈宣慰使把暹罗国的海寇打败了?”
“那可不,陈宣慰使只率领一船人,就把暹罗国十几艘船的海寇消灭了!”
“这么厉害呢?”
“那可不!我在前边听得清清楚楚。”
经过两轮转述以后。
“你听说了吗?陈宣慰使,一个人,一把弓,杀翻了暹罗国一千多人!”
“真的假的?!”
“我能骗你?陈宣慰使还会喷火呢!这是满剌加国王亲自说的。”
“天呐,这简直是战神下凡呐!”
马忠、阮铁等人混迹其中,不时听到商旅们谈论此事,真是哭笑不得。
等暹罗国的船走远后,码头上也忙碌起来。
因为暹罗人的袭扰,途经满剌加国的商船纷纷绕行,而在此中转的商人们,已经滞留了好几日。
今日局势安定,他们也要赶紧启程了。
其中一小部分人,受到陈祖义的影响,改变了原来的贸易计划,准备去旧港碰碰运气。
与此同时,陈祖义的远征船队也已准备就绪,船员们整装待发,只等陈祖义下令启航。
拜里米苏拉和安吉祥候在一旁,为陈祖义送行。
“宣慰使大人,小的在满剌加城中又买来一些打麻儿香,路上估计您用得到。本来还想再准备一些石油的,但满剌加国实在买不到,您路过其他官厂时,可以再问问。”
安吉祥知道,没有石油的话,猛火油柜便没了用处。自己没有能帮陈祖义再准备一些,他心里还是有点难受。
“吉祥,谢了!”陈祖义拍了拍安吉祥的肩膀,“与暹罗海寇一役,若不是你帮忙,我怕是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大恩不言谢,以后有机会,我陈祖义一定来报!”
安吉祥诚惶诚恐道:“咦!宣慰使大人怎么能这么说,能为您出一份力,是小的福分。”
“还是这么客气。”
“前往欧罗巴之路,路途艰险,宣慰使大人一定保重!”
陈祖义故作轻松道:“放心,我会活着回来的。”
听到这里,安吉祥不忍动容。
拜里米苏拉道:“陈宣慰使有万人不挡之勇,这一路定能所向披靡,战无不胜!预祝凯旋而归!”
“苏拉国王,我这是作为使者出使,可不是去打仗啊……您祝我一路平安就行。”
“啊……”拜里米苏拉有些尴尬,“是呀,那我重新来。预祝您左右逢源……财源广进,日进斗金!”
陈祖义点点头,心想,自己确实还背着带回六万金的任务,这么说也没毛病。
他一拱手,“多谢!二位,在满剌加国承蒙照顾,祖义心中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今日一别,咱们来日再聚!”
拜里米苏拉和安吉祥,也朝陈祖义拱手道:“宣慰使大人一路走好!”
陈祖义和牛二等人跳上小船,顺利回到镇远号上。
这一日,风和日丽,晴空万里,是一个适合出海的好日子。
陈祖义站在镇远号艉楼上,高声下令:“启航!”
传令兵挥舞旗帜,将命令传达给其他四艘船。
船员们合力转动起锚机,硕大的船锚缓缓升起。
负责升帆的水手,一齐推动绞盘,缆绳被一点点收紧,船帆缓缓升起。
镇远、定远、平远、济远和通远号,依次驶出船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