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们丝毫未对这个亲自监督有什么不好的想法,觉得这是伯爵老爷想要和他们这些护卫亲近一些的做法。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新兵们就被宋文远带着盐场护卫给揪了起来。
从吹号开始,到集结到校场上,新兵们用了至少两刻钟,就这样还有好多人都是衣冠不整,甚至连衣服都穿反了。
看着这些略显狼狈的新兵,宋文远开始了毒舌人设。
“废物,都是废物,足足两刻钟啊!若是有敌人前来突击,你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死了,明白了,是全都死了。
就这样还想要保护我,等到你们想起来保护我的时候,我估计早就被人乱刃分尸了。”
一名新兵听了宋文远的话有些不服气地说道:“伯爵老爷小看人,这样的突然袭击小人等没有反应过来,小人等可不是惜命,若是遇到危险,只要小人等有一个人活着就不会让伯爵老爷受一点伤害。”
宋文远等的就是有人说这句话,既然有人提出了异议,宋文远冷笑以声问道:“觉得突然袭击没让你们准备好是吗?那我问问你们,敌人来杀人还要提前告诉你什么时候来吗?”
那名不服气的新兵,张了半天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刚刚本来就是仗着胆子说的话,现在被宋文远以反问,顿时没了底气。
尽管心里还有一些不服气,觉得伯爵老爷就是在刁难人,可是他却讲不出自己的道理,敌人确实不会告诉他们什么时候来袭击。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觉得我是在故意刁难你们,不就是听到号声到集合的速度慢了一些吗?这又不影响什么,若是在战时,我们大不了不和衣而睡,遇到袭击根本就不用穿衣服。”
宋文远的话算是说到这些新兵的心坎里了,他们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在伯爵老爷的盐场里还能遭到攻击,这大周的天下还不大乱了。
那名刚才说话的新兵再次开口道:“老爷说的不错,小人等就是觉得在盐场这里没有这样的必要。”
宋文远一点儿也不因为这名新兵的顶撞而生气,新兵们要有敢于质疑的精神。
既然新兵们觉得不重要,那就要给他们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接下来的训练除了正常的队列训练之外,还进行了立正训练。一开始新兵们还觉得不就是站着吗,有什么难的。
可是当真正开始站起来,新兵们才知道什么叫痛苦,比起跑步和走队列的辛苦,这站立实在是太过煎熬。
必须挺直了身子站立,两条腿还必须要并紧了,若是有一丝一毫做的不到位,临时客串教官的盐场护卫立刻就是一鞭子抽上去。
这编制是几股麻绳编在一起,抽在人身上打不坏人,却是钻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