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宴请的话,谁也不会将宴请之事放在心上,无非是为以后找个见面的机会留下一个借口。
怀恩以后肯定要常伴新君左右,等闲不能离开须臾,想要出宫也要在休沐之后。
宋文远更是知道自己入狱见过晋王一去不复返了,跟着怀恩出了刑部大牢,就看见徐玲珑已经等候在刑部大门口外。
这是怀恩在来刑部时特意安排人去钱庄通知的,这件小事就能看出怀恩心思之细腻。
“怀恩公公有心了,小弟铭记五内。”
“快回去吧,回去好好沐浴更衣,明早记得早起进宫,陛下可是在翘首以盼呢。”
宋文远摆摆手道:“还是皇命要紧,若是不嫌小弟这身衣服晦气,小弟这就进宫觐见陛下。”
开玩笑,这个时候还想着回家跟家人团聚。
怀恩道:“陛下求之不得!”
宋文远对这徐玲珑抱歉地点点头,目送着马车缓缓离去,与怀恩二人肩并肩一起向着皇宫走去。
进了皇宫,先到停着大行皇帝灵柩的大庆殿哭拜了一会儿,怀恩非常贴心地提前给他准备了一块生姜。
不然宋文远可不敢保证能够有眼泪流出来,指望他能够对一个拢共见了两面的人有什么感情,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可是若是哭拜连眼泪都没有,必定会被御史弹劾,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自己又承了怀恩一次人情。
哭拜过后,便跟着怀恩穿过大庆殿后门进了垂拱门,新君正在垂拱殿坐在老皇帝曾经所在的那个位置上翻看着各地送上来的奏疏。
时隔几日再次相见,二人已经恍如隔世,宋文远再也不能用以前随便的方式与新君相见,不为别的,就为自己脖子上的这颗脑袋就不能肆意妄为。
规规矩矩地行了拜见之礼,在一声‘平身’中站起身子,新君率先开口道:“宋爱卿!眼下朝堂诸公正在拟定新朝年号,不知宋爱卿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陛下!臣对这些东西并不擅长,与其问臣这个外行,不如去问那些博学鸿儒。”
“宋爱卿随便说说,就当你我二人还是以前那般随意论政。”
宋文远心说你可以随便说说,我要随便说说你还不把我随便砍了。
既然皇帝要让自己表态,自己也只能说上几句。
“陛下!年号代表美好的寓意,更代表着陛下的志向,陛下志向是文治,那就取一个文治的年号,偏向武功那就取一个武功的年号,若想文治武功臣认为目前还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