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夕缓和了笑意，想到之前的问题，问向了张常清。

张常清托着腮思索了一会，轻轻的摇摇头，淡淡的道：“你说的太宽泛了，普通人不可能全部都能保住的。道士就那么点，会除鬼的人全国也凑不到几万人，可是鬼有多少，普通人又有多少？没办法的。”

“那只保护一栋医院楼呢？”

符夕心里想着，以后可以将医院作为安全地点，这样也可以庇护一些受鬼物所伤未死的普通人。

张常清扑哧一笑，调侃道：“你为何总是能这么精准的戳中人性呢？符夕，如果有一个安全点，普通人只要进去就不会受鬼物牵连，你觉得，普通人能进，还是普通人之上的人能进？”

符夕闻言一怔，刚想说什么，却又反应过来，叹了口气。

“你说的对，搞不好，最后鬼杀人，人也杀人了。”

夕阳的光照了进来，洒在两人身上，荡漾着点点金光。

“符夕，像你和我，或者是各种有特殊本领的人，在这个世道，对普通人来说和神没有区别。那你要做的就不该是把眼光局限在如何保护一群人，而是想想怎么终结这乱世，怎么给后来的人一个太平世界。”

符夕目光闪烁，注视着张常清，忍不住说道：“这下好了，你说的我觉得有道理，你成我老师了。”

“我本就是为你而来的。”

“啊？”

张常清笑着摆了摆手，淡淡道：“等你好了，陪我回一趟天师府。”

“当然可以。”

符夕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与他相视一笑。

“不过我觉得你可以先把医院的鬼除了再走。”

“那是自然，小鬼而已。”

那晚，医院里的所有人睡了一个平安的觉。

就是雷声有点吵。

......

轰隆隆！！！

深夜，无雨惊雷。

“我那大弟子要回来了。”

“呵呵，太平山那一战，我算是看出来他的天赋了，三十六雷说用就用，大才。”

啪嗒！

一棋落下，苍老的声音欣慰的响起：“所以才能继承我的衣钵啊。”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继承？不不不，他注定超越你！”

咔擦！！

闪电撕裂夜空，露出苍白的血肉。

银光照亮了那狭小的凉亭，一桌一棋盘，一人。

那癫狂的声音从老人的胸腔发出，又被雷声淹没。

“彭质，知道为什么我的大弟子叫常清吗？”

“哼！为何？”

老人轻轻一笑，再落下一字，淡淡的道：“常清常静，常静常清。”

轰隆隆！！！！

雷声滚滚，将胸腔中的暴怒声给吞没，徒留无能的咆哮。

“彭质，彭桥已斩，下个就是你。”

“天庭堕落，人间需出金仙。”

“还差一个彭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