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也知道自己已经失礼了，赶忙将手放开，刚想赔礼道歉，叶北就带着她那低沉的气压离开了。

“你又是怎么惹到她了？”

老陈好奇地问道，眼中满是探寻意味地看向了站在车边的小李，可得到的只是小李有些茫然的摇头，他也没听得太清。

“估计是恼羞成怒了吧？”

戏里的主角都走了，王越自然也没必要继续演下去，脸上肌肉渐渐松懈下来，将叶北给逼走后，王越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他朝老陈问道，

“所以说你这就要回去了？”

“啊，对，局里还有点事。”

其实是跳楼案有了新的方向，老陈急着回去调查线索，但考虑到现在毕竟是在室外，于是就只是模糊地提了一句。

王越也并不在意他口中的有点事到底指的什么，对于他来说既然老陈去意已决，来这里的事情也都已经办完，那么他想什么时候离开，就什么时候离开好了。

只是在最后，他还是提了一句：

“说起来昨天我这里来了个叫李尚的高中学生，家里除了些事情，父母双亡，一个人住着，放暑假过来a市打暑假工补贴家用，如果你那里有什么好一点的工作，帮忙介绍着，他那里找了一个，你也帮忙看看靠不靠谱。”

“就在你这里不行吗？扫扫地，做做家务什么的。”

老陈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倒是放心他在这里工作，想必他就是看见了那些东西也只会当小说的书稿什么的，但你也放心？”

王越说着，指了指楼上，暗示道。

老陈当然知道王越到底在说什么，他在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他想起了当初拿出来和他做交易的那些文件的具体内容。

恶魔会，倒吊的无形之母与无子之男......

想了想，这些东西的确不适合给一个小孩子看。

“好，那这件事就交给我了。”

老陈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在这之后，他还顺便问了一句，

“所以那些东西你还没销毁？”

“销毁什么？你和我私下里进行交易的证据？”

王越无语地剐了一眼老陈：

“不管是那些旧报纸，还是那些记者拍摄下来的照片，这些年代久远的东西，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收藏价值大着呢，为什么要销毁？”

老陈对此也是颇有些无奈，他说道：

“那也行，那东西你想留着就留着吧。”

相比起所谓的收藏价值，他更相信王越话里的前半句，也就是，保留着它们是为了作为证据，防止自己卸磨杀驴。

虽然他并不会这么做。

“那我就走了。”

王越没有回应，只是朝他挥了挥手，催他快点离开。

“那陈爷，我就走了，等过几天再来你这里喝茶。”

“好啊，年轻人，忙点好，多挣点钱。”

“害，我正盼着我不忙的时候呢！”

老陈这么说着，也是终于上了小李的车，离开了。

王越这才注意到原来陈爷一直都站在自己后边看着这一件件事情发生呢，他有些好奇地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陈爷，只见他脸上带着笑意，朝自己点了点头。

看起来和平时也没什么两样。

王越最终还是打消了对他的戒备之心。

“王叔？你站在这里是来接我的？”

这时，李尚也刚好正从外面回来，手里领着个半透明的塑料袋，老远就看见王越就站在楼梯通道里，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凑近了，也还是那副样子。

虽然从这两天来到这个公寓后，就见识了不少王越的奇怪行为，但他总是止不住好奇，每次都喜欢上来问上那么一句。

“谁会来接你啊？你这小子，你知不知道，我可是为了你那暑假工，操了多少心力？”

王越搓了搓李尚的头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