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你记住，白石道场是让弱者变强的地方，是让人们拥有保护自己的力量的场所。既然我们白石家代代都在这里教授武道，那么我们就有保护这里安宁的义务。”

父亲说这句话时，白石月还很小，记不得他为什么这么说了，她只记得年幼的自己听不懂父亲的话，只能懵懂的点了点头。

“嗨，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听不懂啊。”

见到白石月的样子，父亲轻笑一声，摸了摸她的头，和蔼的说道：

“总之，你记住我们是正义的伙伴哦！”、

“哦！”

这下，她听懂了，可年幼的她还不能理解这之后的真正得含义。

“所以说！练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啊！”

长大了一些的白石月狠狠的把木剑摔到地上，对着父亲怒吼：

“我们家难道就要因为这种落后时代的东西，就这么贫困下去吗？我们有那么大一片地，只要卖掉我们家可以去东帝都过好日子，而不是在乡下受穷，穷到连妈妈都跑了！”

“月。。。”

父亲似乎是想说什么，但终究是把话咽了回去，叹了一口气才接着说道：

“我去把你妈妈接回来。”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白石月一个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然后他就死了。

那一晚，他浑身是血的跑回家中，在白石月的哭喊声中，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了一句：

“对不起...”

这样，那个曾经只身战胜十几个持刀打手的父亲，那个常年吹嘘自己是当代剑圣的父亲，就这么死于体内的十八枚子弹了。

那之后，黑道卷土重来，道场的弟子们为了对抗黑道，也组成了帮派。一开始，还只是打着以恶制恶的旗号，可随着他们发展的越来越大，已经和其他黑帮没什么两样了。

原本祥和宁静的城镇，变得人心惶惶，死于意外的人也越来越多。

“所以，我是死了吗....”

在一片孤寂冰冷的的黑暗中，结束了一生的闪回的白石月蜷缩着身子，喃喃自语：

“可是为什么...”

“我明明什么也没做错，父亲也什么也没做错，凭什么这种事要接二连三的发生到我们头上啊。”

脑中又回想起父亲的惨死，又想起那些原来唯唯诺诺的到场弟子在结成帮派后的种种暴行。

她的心中愈发痛苦，不甘，愤怒，身子剧烈得抖动，一道道黑气从她身上缓缓的冒出来。

“你不甘吗？”

这是，一道淡淡声音响起。

“啊，是啊，我好不甘，为什么要死的不是那些黑道，为什么不是那些人？！”

白石月也不在乎这声音是谁，从哪里来的，反正都要死了，管他呢。

一时之间，这片空间静了下来。

裴成山麻了，接下来该说点啥，我不到啊！

这里是白石月的识海空间。

按照流程来说，他只需要在这里埋棵树种就行，根本不用多说什么。

但谁让他太久没和人交流了，加之看到白石月的心态似乎有些不秒，就没忍住说了句。

于是就这么尬住了。

不行不行，自己可是神树，白石月更是他第一个点化的人，以后肯定要共事很长一段时间，这种情况不开口则已，既然开口了就一定要留个好印象啊！

‘快想想，快想想有什么和现在的情况契合的话。’

裴成山不存在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搜肠刮肚的组织话语。

一时之间，前世看过的大量文学作品诸如《死*bleach》《火*忍者》在他脑海中闪现。

终于，他完全想好了该怎么说了。

“你的不甘、痛苦、愤怒，终究不过是无力的杂音罢了。”

听到这话，猛地抬头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裴成山不给她机会，立刻继续说道：

“你死之后，你家所有存在的痕迹都会被抹消，你恨的那些人会继续猖狂，得意，把这里变成他们的乐园。”

“我....”

“你只能在这里自怨自艾，惨兮兮的恨，轻飘飘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