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我的情况有点特殊,其实我今年25岁了。嗯……怎么说呢,我其实本科一开始学的并不是摄影,也是在震旦念书,算起来应该和彤彤你同届,我那时候学的是金融专业。大二那年退的学,申请了加州大学洛杉矶的艺术学院,才去学的摄影专业。”
听到陆思琪这么说,大家心中的疑虑不减反增,为什么会退学,还是从热门且大有前途的震旦金融转到艺术类。许是第一次见面问这些问题也不好,大家压下了自己心里的好奇。或许哪一天,陆思琪自己就愿意告诉大家故事的经过了呢。
解释完之后,陆思琪打开了那封信。与她利落的外貌一样,拆开信封的动作同样利落。
展开信纸,没有磨蹭,开始一字一句念道:“
思琪,见信如晤。
四年弹指一挥间,二十余岁的四年似乎比年少时分的四年过的慢些。
或许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想到我会与你相隔四年不曾见面,是你跑的太快还是我追的太慢?
难得有机会与你啰嗦,索性便让我多说两句。
记忆中的你是个文静的姑娘,但前几日见你的时候,竟让我有些陌生,剪掉了当年你自己喜欢的长发,换下了当年自己喜欢的裙子,利落的让我不知所措。我竟然一下子不知道如何面对如今的你。
那日我看着你,脑海里却全都是十八岁那年桃树下白裙子的女孩。
前年那株桃树枝繁叶茂,结的果子太多了,压垮了枝干。又兼去年一场大雨,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仍坚挺着。桃树老了,倒了,穿白裙子的女孩儿也长大了,走了。
四年前你准备好一切后与我说了一声便独自离开,没有给我准备和挽留的机会。
四年后,我隐约能明白你当初离开的原因,只是不理解为什么那么仓促,不给自己任何退路。
碎语太多了,想必现在的你是不愿意多听的,接下来的话烦你帮我转述给小屋的大家。
如今的思琪想必在你们眼中是个干练的模样,但是其实她自己尚未经历过任何社会的苦难,也是用着孩子的心态与大家交往,小孩子送出去一颗糖自然希望收回来点什么,思琪也是这样。
她善良,没有心机,像个小刺猬一样,周遭给她压力她就会缩成一团躲在自己的小角落里。但又时不时的探出头来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又有小兽愿意成为自己的朋友,循环往复。
好了,相信你读到这里也累了,我就不再往下落笔了。”
陆思琪放下了信纸,有些话似乎不吐不快。
“用着四年前的眼光来看现在的我吗?他们总是喜欢做这样的事情。大家不用管他啦,谁经历四年的成长都会变成熟的。”
对这封看似满是关心的信陆思琪不留余地的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