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紫脉才有未来,有紫脉才能有一战之力。
哪怕最终还是无力回天,那又怎样,只有战死的十二英卫,没有苟且偷生的杜元清!
......
定远城,定天台。
台上一人独立,浑身金甲,手持长刀,刀锋指天,铿锵沉喝。
“韩家家主韩天云,勾结妖魔,图谋不轨,至镇妖塔碎,妖军大破城门,城中百姓生灵涂炭,其罪滔天,万死不辞!”
“今日韩家全族,游街示众,以召天公!”
台下,有一条长长的马队,每一匹马后都拖着长长一条绳索,绳索血迹斑斑,套着七八个衣衫佝偻,蓬头垢面的消瘦身影。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都是韩家核心子弟。
秦山河八面威风,身披银甲当头骑一匹红马,马后拖着一条铁链,铁链的另一头挂着一个项圈,紧紧的套在韩天云的脖子上。
韩天云戴着手铐脚镣,背上被两根狰狞的铁钩穿透了肩骨,周身还贴着三张赤金符箓镇压了灵元,甚至脑袋上都还插了十二根金针封住了一切肉身神念。
台上金甲男子话音一落,秦山河目露凶光,狠狠挥动手中长鞭,猛的抽在了韩天云的身上。
噼啪一声脆响,韩天云后背上肉眼可见的浸出了大片鲜血,由于肉身被封,他根本无法言语,哪怕一身剧痛无比,却也只能发出一声细细的闷哼。
“你也有今天!”秦山河狰狞狂笑,两腿夹动马匹,牵动铁链,拖拽着韩天云向前走去。
道路两旁早已围满了人群,一个个满面怒容,面色狰狞,恨不得食其血肉,啖其骨魂。
“原来他就是韩天云!该死的畜生,还我儿子命来!畜生!还我儿子命来!”一旁一个花甲老者,目含泪光,举起拐杖狠狠的砸在了韩天云的脑袋上,拐杖都断成了两节。
“韩家一家都不得好死,居然连妖魔也敢勾结,为什么还留着你们的性命,早该斩了你们!”
“不,就这样斩了杀太便宜你们了,你们应该被千刀万剐,魂魄入火受锻魂之苦,永世不得超生!”
“还有他韩家一众,没一个好东西,都是帮凶,都该死,喝忒,混账!”
有青年朝着韩家一众吐着口水,有孩童抓起泥块扔向韩天云。
韩家一子弟均是有怒不能言,他们都被封禁了肉身神念,除了放开了腿脚能稍微走动外,甚至连面部表情都难以变化,只能默默的承受着众人的怒火,任由他们发泄。
“韩天云!走快些,哈哈。”秦山河大笑一声,再次狠狠抽了韩天云一鞭子,清脆的噼啪声在他听来,是那么的悦耳。
“狗贼!竟然背叛韩家!”
忽然,人群中传出一道高声厉喝,有人实在忍不住了,手持长刀,一跃而出。
有灵光乍现,荡起阵阵劲风呼啸。
可下一刻,马队后方突然传来一道破风声响,一道赤光瞬息而来。
人还在空中,便被瞬间穿透了肩膀,带起一道血箭喷射一丈多长,人也重重的摔落地面。
秦山河手持长鞭狠狠一抽,抽得来人前胸皮开肉绽,血肉横飞,再是一甩长鞭,紧紧套住了来人的脖子。
秦山河冷眼相视,这是一个俊俏的年轻女子,面容刚毅,满面肃杀,同身有九点青光闪烁,忽明忽暗,修为浮动,却根本汇聚不了灵元。
“那小畜生的十二英卫?等你们多时了!”秦山河冷笑,拖着长鞭,就这样继续前行。
“呸!韩家的余孽!居然还敢救人,畜生都不如的狗东西!勾结妖魔,罪该万死!”
“他妈的,老子打死你!”
围观人群中,有人怒喝大骂,有人拿着锄柄狠狠砸向被拖行的英卫。
这位英卫受制,无法躲避,狠狠挨了一棍子,顿时一声痛呼,红着眼眶怒喊道:“是他们勾结妖魔,是我们拼死守护的城门,我们没有背叛!”
“喝忒,你居然还敢反口侮蔑,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我们为了守护城门,死伤无数,是他们勾结的妖魔,是他们毁坏了镇妖塔!是他们......”这位英卫话还没说完,秦山河又另外抽出了一条鞭子狠狠的抽在了英卫的脸上,顿时抽打得血肉横飞,这位英卫几乎要痛晕过去。
“大人,大人,这个人刚刚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声,很可疑啊!”
忽然,一侧的人群中,有一个青年突然跳了出来,伸手指着身后的一个脸带面纱的身影,激动的大喝道。
这人面色一变,瞬间取出长刀,挥刀蓦然一斩,有刀气迸射,直奔秦山河手中的长鞭。
秦山河一声冷哼,周身瞬间腾起八点璀璨青茫,其中赫然存在着八颗暗青气珠,磅礴灵元狠狠一震,那缕刀气刹那溃散。
马队后方再次有破风声传来,一道赤光瞬息而至,径直穿透了那人右胸,生生将那人钉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拿下!”秦山河大手一挥,面色狰狞狂笑。
音落,周边瞬间涌出了四五位持刀青年,迅速将人捆绑,左胸的长箭都不曾拔出,将人拖行而来,绳子的另一头交给了秦山河。
“又一个,我记得你,十二英卫排行老三是吧,那日族会你还顶撞过我,我给过你机会,你自已不珍惜,现在后悔去吧!”
这位英卫嘴角溢血,看了一眼地上已经昏迷过去的姐妹,没有任何言语,咬牙冷冷注视着秦山河。
“恨吧,尽情的恨吧,你能拿我怎么样?在韩家你就是一条狗,现在你还是一条丧了家的狗!”
“安心,我现在不会杀你们,还得留着你们钓鱼呢,别着急。”
秦山河冷笑着,牵着手中的绳索,夹动脚下马匹,继续前行。
直至晌午,直至日落,再也没有英卫出手,秦山河面色无比失落。
“你们还真沉得住气,十二英卫已落网其八,最后四个了,但没关系,斩期还有五天,明天继续,我看你们来不来,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