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槊怔了怔神。
恰好,杨骁走来,见到了这一幕。
江望笙舞动长枪,一枪破风,整片天地密不透风,再有回身,向前一挡,可招架千万种神兵利器的希冀。
不动时,任千锤万凿,我亦如泰山北斗巍峨不动,出手时,宛若天象之极,变化莫测,每一招,足以令人胆寒。
杨骁眉头一挑,停止了自己的脚步,暗暗观察江望笙,心中吃惊他的武道天赋。
杨思槊满眼闪着小星星,不停地鼓掌。
风停,江望笙收枪,回过神来,将铁马冰河交给了杨思槊。
江望笙道:“方才有感而发,借前人智慧,用了这六枪。”
“江兄弟,江大哥......江义父,快教我!”杨思槊激动万分。
江望笙呆了呆。
暗中的杨骁无奈地捂住了额头,暗道:“这没出息的东西。”随即,他打起精神,想要再看看江望笙出枪。
江望笙将六枪为杨思槊演示,杨思槊亦是聪慧,一遍就将动作全部学会。
江望笙道:“日常练习之时,千万不能拘泥于动作,要从一招一式中体会它蕴含的枪意。”
“再进步时,便没了繁琐固定的招式,只有强悍的意。”
“最后一步,便是从意中归化招式,每一招都是意的具象化。”
江望笙老气纵横,拍着杨思槊的肩膀,“你要做的,还有很多啊。”
“原来如此,懂了,懂了,我懂了。”杨思槊失神喃喃。
江望笙腹诽:“看来他之前的纨绔都是装的,如此聪慧,怎能只有这点浅薄的内力。”
江望笙在抓杨思槊手臂之时,就感觉其根骨上佳,据推测,绝不逊于老将军杨骁。
人言虎父无犬子,不无道理。
江望笙也证实了他自己的猜测,这也是他临走前,愿意花费经历,体悟六枪之意,传授给杨思槊的原因。
这也让他以后松了一口气。
杨骁眼中闪烁着精芒,感慨:“贤弟,你真是有一个好儿子啊。”
“嘶,这孩子的天赋万里挑一,普天之下,难有敌手。江空流的武道天赋不高,怎么他孩子这么厉害?”杨骁不解地摸了摸头。
“难道是江望笙的娘亲?我记得她虽温婉端庄,但不曾习武呀。”
杨骁甚是不解,“枪道就有如此成就,那他的剑道,不敢想象啊。”
杨骁回头一瞥,察觉到了俞景山前来,便走了上去。
“义父。”
“景山,你同我取一趟兵部,我有要事交代。”
“是,义父。”俞景山的语气满是欣喜。
杨骁面无表情,只点了点头,又道:“这段时间,我感觉我的丹田隐隐作痛......”
“义父怎么了?”
杨骁道:“年纪大了,武力不如从前,这段日子,我要稳固一下自己所剩无几的真气,兵部的事情就暂时交给你了。”
“义父,江公子就在府上,要不要孩儿找江公子为您看看?”
“不必了。我要闭关,短则半月,长则一月,这期间兵部的工作,你要好好配合江空流。”
“孩儿遵命。”
杨骁带着俞景山临走前,看了一眼杨思槊别院的方向,又看了看身畔的俞景山,眉头锁住,大步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