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君泽骑马走了好一段路,总觉得没这么简单。事实也确实如此,他刚从太傅府离开,太傅就喝上了那被瞿闲塞了碳灰的乌鸡汤,立刻提了厨房的人来问罪,一查发现是个谁也没见过的烧火丫头干的,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很容易联想到失踪的瞿闲,现在这人不在府里,那必然离开府内,说不定都出城了。太傅派了四支六人队伍,向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追捕,没有任何代步工具的瞿闲,很快就会被追上。
瞿闲送走解君泽,心想,即使再被抓回去,我也感谢你,让我能再体会一次什么叫自由,也让我能再相信一次别人。
“都给我打起精神,抓到他太傅重重有赏,他要跑也跑不了多远!搜!”
瞿闲听见人声,明白太傅府已经反应过来了,这种小伎俩,又怎么能瞒过那种老人精的眼睛。
虽然知道自己双足不敌四蹄,处于本能还是努力地跑。瞿闲眼看就要被追上了,一匹红马横空出现,解君泽将身子向下倾斜,用剑鞘把瞿闲给挑了起来,把他拉上了马,“抓紧了!”
“你怎么回来了?”因为怕牵连他进入这潭浑水,自己才赶了他走。
“没有本少侠猜不到的事儿。”解君泽脸上扬起少年傲气的笑容,看看是你们的马快还是我的马快。
托着两人的马渐渐落入下风,“胭脂,你跑不动了吗?你跑不动,我们就死定了!”这匹名叫胭脂的马速度逐渐慢了下来,“回去以后,我可要好好教训你。”饶是解君泽狠话说尽,跑不动了就是跑不动了,两人一马被包围了。
此六人跟太傅府里的侍卫穿着类似,但是更加精致高级:“小伙子很能跑啊。交出他,我饶你不死。”
解君泽虽然年纪小却也不信这种鬼话,“我会信你的话?交出他,第一个死的就是我。”解君泽偏过头轻轻问,“你会武功吗?”
“不会。”
“煤灰还有吗?”
“还有。”
“一会儿我打起来,有人扑向你,你就扔煤灰。”解君泽现在有点后悔把最后的催眠散用在自己门外守卫身上了,很明显这些人跟那两个根本不是一个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