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常人,遭受武松这一拳,不死也得晕过去了。可这朱贵不愧是旱地忽律,和那鳄鱼一般头直接身子,脖子短的几乎没有。
这一下他吃痛起来,知道此事不对,大叫道,“来人,来人!”说着,一个蹲身,躲过了武松的左掌。
可惜,他的抵抗没有太多作用。
朱仝带着其余几人全部打将上来,一棍子狠狠的砸在朱贵脑门,在朱贵昏迷的前一刻,才知道这是中计了,这紫面长髯的不真是郓城的都头朱仝么!
那几个小二看样子不对,赶忙要跑,却是被后队那些人团团围住,自知跑不了后只得跪地求饶。
武松和朱仝二人将其缚起,堆到中间。宋江吴用并阮氏三兄弟来后,一并去后厨看了。
那场面,吴用直接看的两颊发白,头冒虚汗。
一进后厨,除了血腥浓一些并无特殊,但拐进后厨小门后,那可真的不得了。案板上架着具没头的石头,肚子破开,内脏半挂在肚子外面,看着好似正在掏一般。房屋上驾着几条人腿,就好似挂着腌猪腿一般。
“真是该死!”要不是高坎希望活捉朱贵,武松这时候就拿起刀把朱贵捅得个横七竖八了!
朱仝宋江皆是骂着这些毫无人性的家伙,吴用却是踉跄了一步。宋江发现异常后赶忙扶着走出后厨。
“那里煞气太重!”宋江扶着吴用到桌子旁坐下,“学究现在可曾感觉好些。”
吴用是个文人,哪里见过这般血腥场面,喘了几口气,这才好些,只不过眼中确有些许失神,这一下宋江的称谓也叫错了,“宋押司,我读了那么些年的书,竟有何用?离我这般近的地方,枉死了多少人命!”
虽然吴用说的有些断续,但宋江明白他的意思。学成文与艺,货与帝王家。这是读书人的一半的想法,另一半则是在圣贤书的感化下,想要荡尽这天下不平事,造福天下百姓。
如今吴用发现,若非高坎,自己连家乡里发生这般事情都无从了解,何谈解决?
宋江安慰道,“学究,孔子他老人家不是说,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以往你自己养活自己尚且费力,如何去帮助百姓?”
“只要以后在高大人身下好好做事,发挥自己的一身才智,这不亦是兼济天下?”
有宋江在这边劝道,吴用心里才好些。
“阮小二。”吴用叫来阮氏三兄弟,“把这些人押回去,然后交代你们的话可不要忘了!”
“是!”阮小二领命。
在来的路上阮小二便得吴用之令,和阮小五阮小七两人一起排演了一个小剧情。
只听他们站在酒楼后门,指挥士兵搬柴垛,大声道“真是个好命的水贼。”
“就是就是!”阮小五应和道,“大人不光免了其罪,还说要赏钱一百金呢!”
阮小七总结发言道,“行了,这要不是他报官,我们如何那么顺利把这水匪给剿了?还是先把火放了烧了吧!”
吴用几人从酒楼里出来,站在不远处,看阮氏三兄弟带着士兵把后院的木柴堆到房屋四角,然后放了一把火,只见那浓烟滚滚之中,依稀有一阵阵的哭啸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