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忍左看右看,“那现在干嘛?我先找个住的地方明天再过来?”
“正常入职是那样没错,不过你是走后门的选手嘛。”沈云舒到换衣间取来一套黑西装还有同样米色的长风衣递给他,“喏,你的制服早就提前准备好了,按你身高体重准备的。哦,还有。”
在张忍接过之后她又回身从抽屉里翻出个串了蓝色带子的工作牌还有个黑皮夹册子丢了过来,“工作证件都给你准备好了。”
张忍接住证件。
那工作牌就是常规那种长方形过塑的牌子,上面有张忍的证件照,虽然他完全不知道这证件照是哪儿来的。
工作证就是类似电影里“佛伯乐”掏出来的那种折叠式证件,外面看上去跟驾照差不多。
收好证件,张忍有些奇怪,“怎么感觉你好像对我有点儿不满似的?”
沈云舒捧着冒热气的保温杯反坐趴在椅子上嘀嘀咕咕,“我初中高中都是全省第一,高考还是咱们豫省状元,到了京城大学也拿到了国家奖学金。后来毕业之后国考进了体制内,我当时可以八千多人竞争一个位置来着,谁知道来了之后选调到了这里。
“其实这里挺好的,福利什么的比我过去还要翻倍呢,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我,结果你什么都不做就走后门进来了,你觉得我心情怎么样?对了,你哪个学校毕业的?”
“大专。”
“噢......”
张忍没敢多说话。
这样一想,自己好像确实是既得利益者?
不,自己能有今天,全都靠的是自己的努力!
要不是靠着不同选择改变了爷爷的人生轨迹,那自己也没机会坐在这里跟沈云舒平等的交流。
大概最多就是一二十年后的同学会上再见到她吧。
那时更是天差地别,甚至一句话的说不上。
一个是厂里拧螺丝的中年男人,一个是指不定已经身居高位的女强人。
嗐,哪儿还能有交集呢?
指不定同学会人家都不会来,而是只在同学们羡慕嫉妒恨的谈资中成为传说。
那时自己回忆过去,大概还会认为她就是那个高冷的白月光吧。
至于所谓校草什么的......沈云舒调侃的语气他又不是听不出来。
也许他确实好看了那么一点儿,不过也仅此而已。
人家对他有印象,但不多。
“算啦,这也跟你没关系,每个人境遇不同,我自己酸酸就算了,没必要迁怒你,那才丢人呢。”
沈云舒抿了口热茶,又恢复成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我的大校草~不去换制服还楞在这儿干嘛?”
张忍惊了,“咱们单位半夜也要上班的?”
“只是最近比较忙罢了,不然怎么就我一个人值班?本来我也要去现场的,这不都是为了等你过来嘛。”
沈云舒打了个哈欠又趴在椅背上抿了口热茶,“赶紧换衣服吧,把你送到酒店之后我就回去睡了。”
她挤挤眼睛,“还要多谢你这个点儿才来,我好歹不用在现场待到通宵了。”
张忍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进里屋换好了一身行头。
有一说一,这西装风衣确实是根据他的身材量身定制的,他穿上之后显得原本一米七八、七九的身高看上去也有个一米八多的样子。
“不愧是咱们一中校草~”沈云舒上下打量片刻之后才放下保温杯站起身,“走吧帅哥,我送你去酒店,路上我也跟你讲讲咱们单位的事儿。”
“好。”
张忍抬手活动了一下衣领处。
系上领带的话他没办法解开白衬衣最上面的扣子。
过去他一次西装都没穿过,这种束缚的感觉还挺难受的,虽然确实这西装衬托的他气质更上一层楼,但他还是觉得不舒服。
不过现在重点不在这里,他还挺好奇这单位到底是干嘛的。
民俗异常对策局......怎么看都跟闹着玩儿似的。
到了院子里,张忍一眼便看到停在旁边的那辆造型夸张的摩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