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只有这样,豺狗才永远只能闻到我们放出来的臭屁,根本逮不到我们。”
说到这里,他的瞳孔忽然极速收缩,一缕目光看向身边宋昊的脸颊:“对了,假如我们在福雷斯特的营地被发现,那该怎么办?”
如今的营地不同于昔日,不是随随便便用马车装上行李潇洒离开就能解决的问题。
毕竟那房子可是用钞票买下来的!
总不可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狠心舍掉,除非是真的铁石心肠。
“不用那么紧张,我早就想过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况。”
只见迎面驶来两位正在骑马的牛仔,宋昊二话没说,便主动给他们让出道路,同时把嚼烟渣渣给吐出来:
“我当初购买这别墅的时候是用一个伪造的假名,到时候只要稍微降低价格,自然会有人接盘的。”
俗称的冤大头。
“况且老实说,我本身是想要去圣丹尼斯发展的,未来保不准还要在圣丹尼斯买一套足够我们所有人住下的大房子。”
他今天既然说出这样的一番豪言壮语,就会尽力去实现它,这是自己的原则问题。
马车继续行驶在林间小道上,发出吱吱喳喳的声响。
几只野兔听到动静,先是从草丛中冒出头来检查情况,很快便钻回老窝里面。
恍惚间,宋昊的心情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复杂:
要知道现在可是1899年,恐怕用不了多久的时间,美国西部的牛仔们就会迎来一场象征结局的黄昏落幕。
他们在马背上畅饮,在马背上高歌,甚至在马背上屠杀,但最终也会在马背上倒下…
一场新旧时代的更替,这是不可避免的列车轨迹。
正如圣丹尼斯天空下嘟嘟作响的汽笛声,迟早会粉碎亡命之徒的美梦。
“兄弟,我们杀了那么多人,结下那么多的仇家,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还记得这是曾经在酒馆无意间听到的一句话,没想到还相当贴合自己的处境。
想到这里,宋昊便打开酒壶咕咕灌下几口:“说来说去,新时代的列车已经容不下我们这些旧时代的残党了…”
尽管听起来很悲戚,奈何这就是摆在眼前的现实。
你必须要面对它。
沉思片刻,不清楚未来会是怎样的莎迪忽然询问道:“既然这样,我们以后该怎么办?”
可能是害怕产生误会。
这位勇敢的女士不忘补充:“我的意思是,在想办法替我的丈夫复仇以后,我们该怎么办?”
她不想过着没有希望的生活。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现在支撑自己活下去的信念就来源于杀掉奥德里斯科帮派的头目,从而替自己的丈夫复仇。
除此以外,脑袋里面似乎空荡荡的,只想盼着田地里面的庄稼早日成熟。
这是自己和阿比盖尔的心血…
下一秒,目光看着不远处宁静祥和的草莓镇,宋昊索性把所剩无几的酒壶给放回马鞍袋:
“你们知道吗?”
“作为亡命之徒,不管你怎么样极力掩盖,终究还是别人眼中的亡命之徒,一辈子就像老鼠碰见猫,必须要时刻躲着该死的警察。”
“所以我们必须要适应环境,直到改变环境!”
约翰和莎迪面面相觑,显然听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气氛有些尴尬,宋昊便一字一句的解释道:“未来的某一天,我们野火帮将会成为人人畏惧的黑帮!”
“我们的产业,会覆盖美国的各行各业,我们的权力,会控制美国的黑白两道!”
“而这就是我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