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冬没打算真的给她“示范”,看小妮子害羞了,便收起了脱裤子的动作。
“我去外面一趟,你快点解决,其他的歪心思不许动啊!”
说完,他便打开堂屋的门走了出去。
嚯!
十月底了,山上的夜晚,还真有点冷。
睡了一觉,他感觉体内的酒气和药效已经散了不少,看现在的夜色,估摸已经十点往后了。虽然在他重生前,这个点只是夜晚生活的开始,但是在此刻的山村里,已经寂静无声。
张晓冬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却发现身上空无一物。
“差点忘了,我现在还是个傻子,哪里会抽烟。”
而且在他们这地方,现在也根本没有纸烟。一是抽不起,二是大家也抽不习惯。
用他上了年纪的大伯的话说就是:“那玩意儿,没劲儿!”
山上的人都抽旱烟,要么用烟袋,要么用报纸或者孩子的作业本把烟叶卷起来抽。
大伯有个太爷爷当年传下来的旱烟袋,当成传家宝似的一直不离手。每次大娘看他抽起来不停,要抢他的烟袋,大伯都说你这臭婆娘是要抢我爷爷的命根子啊!
但是张晓冬是到后来做起生意来才一来二去学会的抽烟,所以旱烟,他也抽不习惯。
就像他早已不习惯这山村里落后愚昧的人和事。
前世的他对村子里的事接触并不深,没想到居然还藏着王旭干的这样肮脏的勾当。还有自己这无良的四叔,枉自己前世还在他去世的时候给他买了口死贵的棺材。
张晓冬不是纯良的小绵羊,前世能在商海中混出头,靠的也不可能是憨傻。重活一世,颜若华就是他心中不可触碰的底线。
他已经在心里暗暗地记好了每一笔账,结合前世记忆里的事,也有了初步的计划,只等待时机成熟。
而明天,就是埋下第一颗种子的时候。
……
突然,身后的门轻微响了一下,张晓冬回头一看,瞬间明了,无奈地摇了摇头。
“估计是这小妮子又检查了一遍门有没有关牢。”
果然,不一会儿,屋内就传出了稀稀拉拉的水声,但小妮子应该还是害羞地不行,声响都克制地很均匀。
见状,张晓冬也干脆来到了院子里的老树旁,溜出鸟来,开闸放水,声音一下子就盖过了屋里面。
“我这一晚上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
完事后,屋子里的动静也停了。张晓冬本想在院子里再待会,但他前世已经过惯了城里的生活,实在扛不住这山上的冻,便又进了屋。
出乎他意料,颜若华正坐在堂屋的板凳上看着门口,那只桶则在角落最不显眼的地方放着。
其实在他的记忆里,这个桶还真是他用来打水洗澡的,他的父母已经去世好几年了,这个宅子只有他一个人住着,根本用不到尿桶。晚上想撒尿了,就像刚刚那样院子里树下解决一下就完事儿。
“怎么不进去睡觉!”张晓冬沉声道。
“我……我饿了……”小妮子的声音细弱蚊蝇。
很配合,她的肚子里也跟着发出了咕咕咕的声音。
之前她被那李媒婆带进山里的时候已是傍晚,转手交给几个中年妇女便被直接带进了这间老宅。
虽然有人在路上偷偷给她口袋里塞过一张棒子面饼子,但那时候她又紧张又害怕,根本吃不进去。等进了屋,手脚又被绑了起来,更是没机会吃了。
此刻思绪慢慢放松下来,她才感觉到深深的饥饿感。但是再摸口袋,哪里还有那张饼子。
“前世自己根本不知情,原来这丫头那天竟饿了一晚上吗……”
想到这个,张晓冬更加心疼了。
这间老宅的堂屋里倒是搭着土灶,旁边也摆着些散柴。在他的记忆里,自己前世的这个时候应该也是偶尔会生火做饭的。因为当时村子里的小孩之间流传着一句话:傻子做饭都比你妈好吃。
“去,你先到里屋去,别在这里碍事!”
他把颜若华支进了里面,自己在灶台旁的柜子里翻找了起来。
翻了半天,只有干面条,还有一小勺左右的量的猪油。
行,这就够了!
点着火,添柴,倒水,等水开了,一把面条溜下去。
再一歪头,看到颜若华正扒着帘子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滴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土灶也没见过吧?”张晓冬瞧不起地问道。
“这个我见过的!”小妮子努力地扬了扬下巴。
“嘁。”张晓冬嗤笑了一下,继续往灶口里添柴。
“那个……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可不可以。”颜若华道。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