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啊,就是我的学生,王新岳,他的夷文名字叫纽西尔。”
新=new,岳=hill。
所以,新岳=Newhill?
真是有够烂的名字!
李溪安示意唐恩坐下来,道:“我可不是要帮你,而是你这次确实属于受害者。”
“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李溪安摇摇头,道:“怕是不可以。”
“为什么?你不是说,我是无辜的吗?”
“我认为你是无辜的,但必须要有证据。那几个人如果不改口供,你估计也走不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要相信我们的能力。等那几个家伙改了口,你才能光明正大的离开。”
唐恩闻听,一阵脏话。
“你给我闭嘴,我听得懂。”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呢?”
“和你们学的。”李溪安冷笑一声道:“你们不是号称文明,法治吗?”
“这个,这个……”
“好了,安心在这里等着吧。”
李溪安把那张口供丢在了旁边,开始处理公务。
唐恩则坐在那里,隔了一会儿,他突然道:“叶芝先生……”
“我姓李。”
“好吧,李先生,我有个问题。”
“问吧。”
“你看过我的书吗?”
李溪安抬起头,看着唐恩道:“非常不幸,我看过。比如阁楼谋杀案,比如三辆马车……说实话,你的推理逻辑非常混乱,让我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乐趣。倒是罗伯特探长每次在结案之后的那段情感描写,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哦,我个人认为,罗伯特探长和苏茜女公爵的几段床戏很到位。能够看得出来,作者一定是非常精于此道,很精彩。”
唐恩勃然大怒,“叶芝,不,李先生,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的主人公。”
“我有侮辱吗?”
李溪安笑道:“那几段描写真的非常好,我阅读的时候,甚至能在脑海中产生画面感。”
“该死的,那是调剂,调剂动不动。紧张的破案推理之后,需要一次放松。”
“是的,我感受到了。”
李溪安放下手中的笔,“但是我没有感受到推理的紧张。”
“那你说,该怎么推理?”
“唐恩,听说过演绎法吗?”
“什么法?”
“该死,你连演绎法都不知道,写什么推理小说?”
唐恩脸红脖子粗,怒道:“写推理小说,和演绎法有什么关系?”
“所谓演绎法,也叫演绎推理,就是从一般性的前提出发,通过推导即“演绎”,得出具体陈述或个别结论的过程。”
“没听说过。”
“当然,这是我自己总结出来的,你没听说过很正常,我可以原谅你。”
“该死的,你用一个自己总结出来的什么法来和我争辩,为什么可以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因为我知道,通过演绎法写出来的推理小说,一定非常精彩。”
“该死的,你连推理小说都没有写过,凭什么说你的演绎法会成功?”
“因为我正准备写一部精彩的推理小说,相信销量一定能超过你那本狗屁不通的罗伯特探长。”
“不可能,罗伯特探长是最好的推理小说,它已经买了一万两千册。”
“嗯,等我的小说写出来之后,罗伯特探长就不再是最好的推理小说了。”
“哈哈哈,你这是在吹牛,我的朋友。”
“是不是吹牛,我们可以拭目以待。”
唐恩气得直喘粗气,怒视李溪安。
“不过话说回来,你好端端,不待在老家,跑粤州干什么?”
“我……”
唐恩的脸,唰的一下子红了。
见他不说话,李溪安也没有追问,而是低头处理公文。
这时候,屋外传来了脚步声,汤文走了进来。
“怎么样了?”
“已经承认了,他们是想要讹诈。”
李溪安点点头,看着唐恩道:“好了,你现在清白了,可以走了。”
“这就结束了?”
“不然呢,还要请你吃海陆大餐吗?”
李溪安站起身,对汤文道:“这边我来解决,你们那边处理好就行了,不必担心节外生枝。”
汤文看了唐恩一眼,笑道:“那就这么说,阿安,今天要谢谢你了。”
“客气。”
目送汤文离去,李溪安走到了唐恩的身前。
“走吧,我送你出去。”
“我不用你送,你这个吹牛大王。”
“好吧,我是吹牛大王,你是sq小说大王,咱俩半斤八两。”
唐恩指着李溪安,半晌后,突然噗嗤笑了。
“李,你真的不一样。”
“这就不一样了?等你将来看到00后,那才是真的不一样!”
“什么后?”
“让你读书你不读书,天天写小黄文,搞得我还要不停向你解释。”
“小黄文是什么?”
“小黄文,小黄文就是小黄文,你哪儿来这么多问题。”
李溪安拽着唐恩往外走,一直把他拖出了县衙大门。
“哥哥!”
一股香风迎面扑来,紧跟着一个高鼻深目,棕发碧眼的少女拦住了两人。
“格温,你怎么来了?”
“你今天没有去学校,爱德华先生让人到家里询问,我才知道你被抓了,所以赶过来看你。你,没事了?”
“外玩笑,我能有什么事。”
唐恩说着,就挺直了腰杆,做出一副文雅的样子道:“格温,这是我刚认识的朋友,之前我有向你提过他,叶芝先生;李,这是我的妹妹,格温多琳·贝西莫,贝西莫家族最杰出的修女,未来将会成为克莱尔修道院最伟大的女修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