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算计,何虚毫不磨蹭,立马付诸行动。
回院取了一壶清茶,提着茶,笑里藏刀地去找开荒的太监。
找人办事,岂能两手空空?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工作以前何虚不懂这些,工作以后懂了也假装不懂。
如今重活一世,何虚看透了很多。同流并不意味着合污,小人物自我感动的矜持毫无意义。
比如你好心花钱彻夜长谈劝她从良,她不但不会感激,反而只会觉得遇到沙笔。
何虚提着茶壶向开荒的太监走去,不出五十米,便又被飞璃拦下。
五十米,是他离开小院活动的极限。
看着飞璃清秀的面容,何虚也不气恼,更不打算用武力强行突破,为难飞璃和飞璃腰间的长剑。
何虚席地坐下,摆起茶壶茶杯,自己喝起茶来。
从前何虚只注意到这太监在干活,如今特地走进了才发现,太监其实不仅是在干活,还是在拿工具干活。
只不过这工具长得奇怪,是一个半人高的木厢,木厢底下有木轮和铁铲,看起来是类似于“犁”的耕地工具。
与简单好用的“犁”相比,这木厢就别扭多了。
这太监需要用武修的力气拉着木厢前进,然后每走一段,就要停下清除木厢轮子上沾染的杂草和泥巴。不然就无法使用。
何虚别说用这个木厢犁地,就是看他干活,也看得累死了。
“飞璃,坐下看。”
飞璃持剑站立在何虚身后,充耳不闻。
何虚也不管她,默默多倒一杯茶,等人上钩。
下午日头大,何虚在地上坐了一会儿,觉得屁股受罪,便回屋找了把纸伞遮阳。
回到原地,何虚撑开纸伞,举着伞,挡在飞璃头顶。
飞璃看着何虚。
何虚用伞对着飞璃比划一下,便把伞柄插在“木头人”肩膀下,然后拿起茶壶躲到木头人和伞的阴影里。
这完全是把飞璃当伞架用了。
飞璃:……
不多时,开荒的太监擦着脑门汗水,气喘吁吁地跑到何虚面前。
“仁兄,我茶壶喝完了,向你讨杯茶吃。”
何虚用手示意了一下早就倒好的茶。
“多谢。”
太监气喘吁吁地坐地喝茶,显然累得不轻。
何虚没有闲着,而是默默观察起面前的这位奇怪的太监。
相貌英俊,皮肤细嫩,手掌粗糙却无老茧,不像是做粗活的。
“仁兄,我可否再喝一杯?”
何虚把茶壶递出。
“多谢多谢。”太监接过茶壶,倒满一杯,双手捧着将茶水送入口中。喝完还不忘取出锦帕擦拭嘴角。
何虚不动声色。
礼数周全,注意形象,除了太监样式的衣服,身上所用之物均是价格不菲……
太监坐在何虚对面惬意地喝着茶水,忽然注意到被迫替何虚打伞的飞璃。
他整个顿时一僵,红润的脸蛋霎时变得极其苍白,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颤抖着后退。
“多谢仁兄款待。在下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此人为何惧怕飞璃?莫非……
何虚对他的身份,已然有了些许猜想。
“贤弟走这么快,王上知道吗?”
太监听到“王上”二字,全身一抖,忙道:“我和她没关系,仁兄,咱们就此别过。就当谁也没见过谁。”
何虚起身,开始cos诸葛孔明。
“贤弟先别急着走。在此间皇城,敢称‘王上’为‘她’的人可不算多。你说是不是,飞璃姑娘?”
何虚说完,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飞璃。
飞璃先是迎上何虚目光,又看向别处,不想理他。
...
...
...
PS:求追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