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康老儿见我剿灭朱光贼寇,非但没有给予奖赏,反而还要痛下杀手!大兄和小弟,唉!阿父,有件事情不得不同您说了。”
听到痛下杀手这四个字,孙坚顿时怒发冲冠,他拧着眉头对孙策说道:“策!陆康对你们做了什么!还有贲和辅,从刚才你两人就支支吾吾不肯对我吐露真言,我是你们的长辈,更是你们二人的叔父,怎么?我这个叔父不值得你们说真话吗?!”
看着孙坚那愤怒的表情,孙策见自家阿父已经上钩,他缓缓道:
“阿父,袁将军!在您率军讨董时,陆康老儿背地里指使家族中人,他们看我们家已经没有多少人了,所以就经常派人来打砸挑事,大兄和小弟势单力孤,无力挑起大梁,所以…家中祖屋已经破烂不堪,大兄和小弟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投奔于我……”
“陆康老儿……老子要撅了你的坟,辱我家人,老子死也不让你安宁!”孙坚此刻异常愤怒,巴不得现在就要去掘了陆康的坟。
一旁的袁术听了孙策的话,他也不禁软下了心。自己是名门望族出身,这孙氏也只不过是一个小门第,甚至在当地也就是个稍微有些家产的人家。如今孙家被陆家欺辱成这般模样,怎让人能忍受得了?他看着面前甚是悲痛的孙策,也不禁为他的遭遇感到叹息。
他拍了拍孙策的肩膀,安慰了他几句。
“孙郎,你是个大丈夫,日后定会有作为,陆氏如今欺人太甚,那你更要不断磨砺你的能力和意志,终有一天,你要让这些欺辱自家人的家伙们,也尝到当年他们如何欺辱你们的恶果!”
见袁术放下对他的警惕,孙策有意地擦了擦眼角旁的泪水,一旁的孙坚摸了摸他的头。想自己在沙场上一骑当千,所向披靡,却不能照顾家里人,还让儿子和犹子们受尽了委屈。
想到这里,他又不禁把刚才孙策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回忆了一遍。
玉玺乃是祸端,而并非祥瑞。
这句话的含义,孙坚最先想到的不是这玉玺是假的,而是这玉玺给他带来了什么,如今见孙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着这些日子他们所受的委屈,而且孙策始终都在重复阿父进攻雒阳时家里发生的事情,他总算是明白了,这玉玺是给他们家带来祸端的根源!孙策是想通过这件事情来告诉自己,如果玉玺再留在身边,祸事依然会存在,甚至不知道祸端在何时又在何地降临在何人的身上。
孙坚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看着眼前的孙策,他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他说道:
“放心吧,为父以后不会让你们受委屈了!袁公,请借一步说话。”
孙坚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亏欠袁术,甚至还把他麾下一万豫州军弄得就剩五百多人,如今孙策觉得这玉玺在他们家是祸端,倘若转手他人,是否就可以变成了祥瑞呢?
不过,孙策觉得阿父能不能理解到那个意思上,已经无关紧要了。
当他叫去袁术的那一刻,这玉玺的事情就已经盖棺定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