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花解语的到来,王莽并不奇怪,以王莽如今的实力,虽然不说方圆数里之内风吹落叶之声可闻,但方圆百米之内哪怕一根针落在地上,王莽也是知道的,所以早在花解语出现在帐外的时候,王莽便已经知道了。
花解语堂而皇之的走进来,朝王莽行礼道:“见过陛下,陛下如今可又是惹了个大麻烦。”
“你来总不会就是跟朕说这个的吧?”王莽道:“若你是跟朕说这个的,那你可以走了。”
“陛下何不听我一言呢?”花解语道:“或许陛下听完,会觉得我是来给陛下解决麻烦的呢。”
“那朕倒要听听你打算说什么了。”王莽道。
“我听说陛下在林城似乎和慈航静斋之间闹了些不愉快,不知是真是假?”花解语道。
“你既然问了,那自然就是真的,不然你来做什么。”王莽道。
“原本来此找陛下倒也不是为了慈航静斋的事情,但既然碰上了,自然便也顺道看看能否为陛下化解一二。”花解语道。
“化解朕和慈航静斋之间的矛盾?”王莽笑道:“花解语,并非朕看不上你们,实在是你们画舫虽然势力不小,但似乎还不够资格化解涉及慈航静斋的事情吧。”
“够不够资格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则是另外一回事。”花解语道:“我们画舫确实没有资格解决陛下和慈航静斋之间的麻烦,但我们画舫却能找到能解决陛下和慈航静斋之间矛盾的人。”
“你们有何好处?”王莽道。
“没好处的事情便不能干了吗?”花解语道。
“你也好,画舫也罢,不是急公好义助人为乐的人。”王莽道。
“谁让咱们是盟友呢。”花解语道:“说实话,慈航静斋乃天下正道领袖,势力深不可测,听闻陛下和慈航静斋之间矛盾重重的时候,我确实吓了一大跳,但我画舫已经在陛下身上投入了很大的精力,并不想因此半途而废,所以愿意帮助陛下化解,只是希望陛下以后做事应三思而后行,绝不可在做这般冲动的事情了。”
“你们打算如何化解?”王莽道。
“慈航静斋虽然是天下正道领袖,势力庞大,但正因为慈航静斋势力太过庞大,导致慈航静斋早已经失去了对外扩张之心,转而变成内部竞争,在这种内部竞争之中,总会结仇,陛下在林城发生矛盾的那位李长老,在慈航静斋内部并不是没有对头的,只要说动那位李长老的对头,一个还虚境圣人的死,庞大的慈航静斋并不在乎的。”花解语道。
“那为朕化解此事,你们要什么代价?”王莽道。
“义渠国的战马销售权。”花解语道:“原本我来此便是为此事而来,陛下起兵欲攻打义渠国的事情,瞒不住人,以我们画舫对陛下的了解,陛下从不打无把握之仗,也就是说此战义渠国几乎必败,落得和虢国一样的命运便算他们走运,落得和许国一样的下场才是正常,在我们看来,义渠国已经没了,而义渠国所掌握的优质战马销售则要落在陛下的手里,我们画舫此来便是想要求取陛下手上的战马销售权。”
“可问题是义渠国的战马销售根基是义渠国的秘传驯马法,义渠国都被朕给灭了,他那驯马法自然也就没了,没了驯马法也就没有优质战马,没有了优质战马何来的战马销售权?”王莽朝着花解语摊开手道:“你画舫想走朕手里拿走战马销售权,可问题是朕手上没有战马何来销售权呢?”
“陛下,你英明神武,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秦国的战马基本来自义渠国,而秦国在云中城一战有杀死了草原左贤王,决断了秦国从草原获得战马的途径,未来的秦国只有从义渠国这一个途径获得战马的路。”花解语道:“众所周知,义渠国的战马极其优良,最大的原因便是他们家的驯马法,只要能得到驯马法,谁都能训练处优质战马,陛下如今公然决定攻打义渠国,甚至决定灭掉义渠国王室,说明陛下有十成的把握获得义渠国的驯马法,否则秦国一旦灭掉义渠国之后,得不到优良的战马,秦国很难组建强大的骑兵,没有机动力强大的骑兵,陛下很难在未来的争霸战争中获胜,这些事情一环套着一环,所以我认为陛下一定得到了义渠国的驯马法,哪怕没有驯马法,陛下也有源源不断得到优良战马的渠道,否则陛下无论如何都不会来攻打义渠国的。”
“这是你的猜测还是画舫的猜测?”王莽道。
“很重要吗?”花解语道。
“当然重要。”王莽道:“因为此事若是你的猜测,那便证明了你的潜力。”
“这么说陛下是承认获取了义渠驯马法了?”花解语道。
“朕没这么说过。”王莽当然否认,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他必须不能承认,尤其是对花解语这种出身情报密探势力的人,他若是承认了,或许花解语还觉得是假的,只有不承认,才能让花解语相信他手上确实有驯马法。
王莽手上当然没有驯马法,王莽只是通过知道义渠国驯马法和古楼兰驯马法之间存有关系,所以觉得攻下义渠国之后或许能得到义渠驯马法也说不定,本就是没影子的事情,却没想到竟是将花解语给吸引来了。
花解语看着王莽的神情,当然不相信王莽不知道驯马法,那根本就是欲盖弥彰,花解语给了王莽一个我懂了的表情,然后道:“陛下,义渠国战马销售三成的权益,只要陛下答应,此战画舫可给予陛下最大的援助。”
“最大的援助是多大?”王莽道。
“军饷一千万银子,粮草百万车。”花解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