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穿着一件灰色露脐背心，一条黑色休闲裤，随着音乐的律动，舞动着她姣好的身姿。

不止有海浪可以汹涌。

“噢，我来找林云舒的。”顾樾偏过头去，非礼勿视。

“你实力都这么好了，还一大早的出来练习，你累不累？”

眼睛往哪看都不合适，自觉尴尬的顾樾随口一提。

“累？”但也正是这随口一提，让陈艺宣心里突兀的触动了一下，但还是强撑着说道：“当然不累，站上舞台是我的梦想，为梦想努力怎么可能累！”

不累是假的，但五年的练习生生涯，上千个日日夜夜，似乎从来没人问过她累与不累，而是千篇一律的“你还要再努力一点”。

她知道自己的天赋或许不是很高，所以只能付出更多努力来弥补，但在家人眼里，混娱乐圈并非正道，一切好坏都由她自己承担。

没有鼓励与支持，只有漠视与淡然。

而现在，她竟然从一个不算太熟的陌生人嘴里，听到了“累不累”这三个字。

“梦想吗？”而顾樾听到这些话，也是一阵恍惚。

梦想这两个字，对顾樾而言是很久远的词汇，上一次拥有，还是在前世小学作文里。

后来慢慢长大，为了生计奔波，梦想这两个字就再也没有谈过。

唯一的一个亲人奶奶，因为疾病离去，谈了三年的女友，也因为有更好的生活选择离开，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为穷。

跟一个受过穷、吃过没钱的苦的人谈梦想，就跟劝赌徒回头一般，不切实际。

就算是重活一世，顾樾也从来没有过梦想，努力学习考上个好大学，也都只是为了以后能更多更轻松的赚钱。

就连现在给林云舒当助理，也只是因为来钱更快更轻松罢了。

如果真要说个梦想，那就是永远都不会因为缺钱而失去不想失去的。

“上次的事…对不起啊。”陈艺宣慢慢的走了过来。

事情发生这么久了，这还是陈艺宣第一次朝顾樾道歉。

她一直都想道歉，但却难以言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但陈艺宣现在想通了，道歉这种事哪有这么难的，就像现在，说出去以后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我能理解。”

顾樾确实能够理解。

陈艺宣是个正常人，一个正常人肯定会有七情六欲，遇到好的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会有占为己有的想法这并不奇怪。

至于梦偶团的其她六人……她们六个就不是正常人，所以正常人的标准对她们也没用。

顾樾也是个正常人，小时候在见到同学有自己喜欢的玩具，他也嫉妒羡慕，甚至也想过神不知鬼不觉的占为己有。

但也只是起过这种心思，顾樾并没有付出行动，君子论迹不论心。

陈艺宣还没来的急开心，就听顾樾又道：“但我不能原谅。”

理解是理解，原谅是原谅，这两点不能混为一谈，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还有，她的道歉没有诚意。

道歉要露出胸部这是常识！

随着顾樾的话，陈艺宣心情也大起大落，满是无语的看向他。

“你也知道云舒最近发生的事吧？”

“我知道。”陈艺宣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

“那不就得了。”顾樾摊手道：“嘴上的道歉是没用的，如果你真觉得心里过不去，倒不如好好教云舒唱功，让她风评能够扭转。”

“行动才是道歉的最好方式，我这么说你懂吧？”

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林云舒的蠢是无限的，顾樾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来抵消林云舒的蠢劲。

作为梦偶团“队长”兼“大家长”身份的陈艺宣，无疑是个极好的选择。

“我明白了。”陈艺宣重重的点头，“我会好好教她的。”

“但是……”

陈艺宣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管教的再好再认真，但学不学是掌握在林云舒自己手中的。

“这点你不用担心。”顾樾知道她想说什么，接着问道：“你知道林云舒去什么地方了吗？”

“云舒她不是在寝室睡觉吗？”

“嗯？”

这憨批又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