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子瑜人前显圣后,在众人面前随云雾一同消失,其实是使了个障眼法,爬上墙头翻了出来。
要不怎么说这方仙法教显灵秘术的根基是武艺呢,要是身手不行,恐怕连墙头都翻不过去。
陈子瑜从贾善人家的院墙上翻下来后,探头瞧了瞧周围无人后,才安心整理下衣冠,若无其事的向自家市坊街的店铺走去。
走时是从大路走的,而回来则是从小路回来,足足花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回到杂货铺。
“师弟,你怎这么快就回来了?”清怀道人有些诧异,还以为他起码会在那吃喝上一会儿呢。
“事情办完了自然就回来了。”陈子瑜轻笑道。
“对了师兄,明日咱们一早便前往其他镇子吧,顺便留些人上山告诉清容师兄,说不日将有周边善男信女来上香供奉钱粮。”他补充道。
“竟这般迅速?师弟你果然是得了神仙法术的,莫非是使了迷魂咒不成?”清怀道人调笑揶揄道。
还没等陈子瑜回答,清怀道人便一拍他的肩膀,一溜烟跑了,留下一句:“师兄我先去告诉其他人了,师弟你先休息吧…”
陈子瑜哭笑不得,只能先上楼歇息。
次日清晨,人员缩减的众人再次启程,带着旗开得胜的顺利,每个人都朝气满满,毕竟啥事都不用干,躺赢实在是太爽了。
这次的目的地是幽水北边的淮安县,县如其名,紧邻淮水。
这淮安县毗邻淮水,水运便利,加上不必饱受水灾影响,自古以来就经济繁华,县城也较之幽宁县城大了将近一倍。
一路过了幽水往北走,大都是平原,这可比崎岖山路好走多了。
伏龙观一行人紧赶慢赶,也无心看那些沿途水田水车密布,一望无际的平原美景。
赶着点进了那淮安县城,饶是众人脚力不错,赶了一天路也不禁有些累了。
自是无话,寻了间客栈,点些吃食填饱肚子便草草睡下。
“笃笃笃…”
一大早陈子瑜的房门被敲响,他从打坐中醒来。
脑子里仍在想着如何填补《真符宝箓》中的内炼运气法门。
想了许久还是没有办法,看来不能闭门造车,只有先接触此界道法再说了。
“谁啊…来了!”陈子瑜下榻开门。
门外,清怀道人叼着一个大包子,手里还拿着一瓷瓶小酒,嘟囔道:“师弟…快去下面吃…些早饭吧…”
见他咬下大半,咀嚼几口便吞下肚,这才接着说道:“大家都想问你接下来该怎么行动呢。”
陈子瑜点点头,对于接下来如何弘道,他早已胸有成竹。
两人一齐下楼,其余三位道人见了,起身问候道:“见过灵幽师兄、清怀上座。”
连忙招呼两人坐下用早饭。
这三位道人乃是陈子瑜属意留下的,其中两位是经堂那两位老高功的门下,俗名唤葛礼、葛仪,看样貌便知是亲兄弟二人,身形有些消瘦文弱,会一些斋醮科仪,能诵些道经经典;另一位孙道人则是库房门下,跟着清怀道人学了些武艺,身形健硕身手算是不错的。
陈子瑜拿起桌上热气腾腾的素包子,对付一口,对着众人说起接下来的安排。
按照他的计划,两位葛道人还是从事老本行,这几日他一直让两兄弟钻研《九幽炼度普化妙经》、《太上玉宸大天尊说救苦救难真经》两本经书里的说法,让他们给淮安县城里有人去世的县绅豪强家搞些斋醮科仪的同时,宣扬经法道理,以此为弘道理论攻势,同时还教了二人一些戏法吸引眼球,增加说服力,如黄符自燃等。
而清怀道人与孙道人则另有安排,单独教给了两人一些显法杂技,如化九龙水、喉咙顶枪、口喷烈火,在以往清怀师兄剑舞表演的基础上增添点把戏,立起他们武艺高强,擅使异术的道人人设。
当然两人还是要在最后不经意间提及稽灵山伏龙观的名头,也好那些善信向道之人去上香礼拜。
这厢话闭,众人不敢置信的从陈子瑜这得了显法,毕竟法不可轻传的道理众人还是知晓的,如今竟这般容易就习得了,都有些怀疑现实。